“已经安排人去了信儿。”
“好,喊上钱由,我们去东仓。”
陈昭、梁重、钱由三人腰胯弓箭,手持朴刀,一身劲装向著东仓而去。
他们没有从正门进入,正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守军驻守,他们都是李自孝的手下,陈昭三人一旦出现便会通报给李自孝。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三人趁著夜色摸到锦江边的码头,在一艘无人船只上,藉助船舱的遮蔽潜伏下来。
初春的夜晚静謐,丝丝细雨飘在江面上,润物无声。一想到即將到来的恶战,陈昭就心臟直跳,手不自由地紧了紧朴刀来缓解紧张情绪。
前后两世加起来,陈昭都没经歷过这种阵仗,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为了拿到东仓守军的节制之权,陈昭也不得不冒险行事。
一旁的梁重和钱由自始至终都极为平静,一人盯著江面,一人观察四周。
他们是边军出身,经歷过各种恶战,他们平静的情绪影响到陈昭,让陈昭也平静下来。
静謐的江面上,一阵哗啦啦水声传来,数十条船只靠近岸边,一群人悄悄登上岸边,黑灯瞎火中这群人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府库之中,隨后一车车钱粮丝帛被运至船上。
陈昭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再次確认诸般盘算没有遗漏之后,与梁重和钱由对视一眼,便衝出了船舱。
“大胆贼子!!!”
隨著陈昭的一声怒喝,梁重和钱由迅速將附近的火把点燃,將码头照得透亮。
眼见事发,人群中一阵骚乱,隨后一人走出,迅速稳住局势,只见他脸上歪嘴斜眼,不是那高扯嘴又是何人?
“真想不到,你高扯嘴居然敢偷盗东仓,要说此事和你那身为东仓仓佐的儿子没关係,恐怕没人会相信的。待我先將你拿下,再去彻查高简监守自盗之事。”
高扯嘴看到陈昭一方只有三人,脸上恐慌和狠戾之色交错,今夜事发,若是让陈昭活著告诉节度使,郭琪定会弃车保帅,將一切罪责推到自己父子身上。
不过只要將陈昭三人杀了,到时候偽装成盗匪劫掠,有兵马使在上面照应,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此处,高扯嘴心中一横,狞笑道:
“本想运出物资,將东仓亏空的责任推到你身上,让你身败名裂,革职查办,没想到被你这穷酸措大发现了,看来只能杀了你,送你一个为公殉职的美名了。等你死了,你那俏丽女婢还不是我儿的玩物?”
高扯嘴说完,抽出朴刀,带著眾人就向陈昭三人围了过来。
陈昭三人慢慢退后,陈昭三人背靠锦江而立,大声喝道:“东仓守军何在?”
本该迅速出现的守军迟迟不见动静,陈昭脸色装作难看起来。
看到陈昭难看的脸色,高扯嘴无情嘲笑道:“继续喊啊,喊破喉咙,守军都不会出来的。”
“没想到你们居然和东仓守军也有勾结。”
“现在才发现,可惜已经晚了,你以为当上东仓仓督,就真的能在这说了算了?可笑。”
“是吗?你以为我今晚在这里,就没有任何准备吗?”
高扯嘴惊恐地看著陈昭从怀中拿出一枚铜角,隨即一阵嘹亮的铜角声响彻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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