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高岛宗则很快恢復成平常那副波澜不惊的面瘫脸，仿佛刚才流露出的无奈抗议只是错觉。

他佩戴著手套屈起指节，在纸箱上敲了敲：“我在箱子上闻到了不太明显的麻油与药物混杂的气味，我想这应该是烫伤膏的味道。”

降谷零的反应很快，他眼睛不由亮起：“可以去田村清洁株式会社排查一下有没有近期烫伤的职员！”

“没错，”高岛宗则的嘴角罕见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打了个响指，“拋尸者还是挺谨慎的，隱藏了指纹却忽略了身上沾染的气味，他大概以为没人能从尸臭味中分辨出烫伤膏那点微不足道的气味。”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把消息告诉给內藤警官吧？”降谷零跃跃欲试，他真的很想抓住凶手，想快点终结这场恐怖的蔓延。

被凶手囚禁起来的春川凉子极有可能还活著，必须要赶快找到凶手的藏身地点才行！

如果可以的话，降谷零想用拳头狠狠击碎那傢伙的鼻樑骨，让他也体会一下钻心的疼痛。

两人快步来到隔壁强行犯三系的大办公室，坐在工位上的內藤警官昏昏欲睡，在听到逼近自己的脚步声后，警觉地睁开眼睛。

待他看清来人后，搓揉著眼睛问道：“二位是有什么发现吗？”

高岛宗则把发现的线索简单讲述一遍，並没有把自己是靠嗅觉闻出烫伤膏的內容告诉给內藤警官，毕竟这种特別的能力还是少点人知道比较好。

內藤警官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决定去田村清洁株式会社一探究竟。

他驾驶著警车赶往位於西瑞江町的田村清洁株式会社，他们上楼的时候社长田村三郎也特意把公司的员工都召集起来，方便警察办案。

在门口亲自接应的田村三郎露出和善的笑容，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警官先生，请跟我来，我已经將会社员工都集中在会议室里了。”

“田村社长，谢谢你的配合。”內藤警官点点头。

会议室位於会社二楼，田村三郎推门而入就看到里面只有二十来人，看样子这家会社的规模並不算大。

內藤警官的视线在眾人脸上扫过，並没有发现神情可疑的人，便开口：“现在所有人把手都伸出来，戴手套的把手套摘了。”

员工们面面相覷，有点搞不明白，只好顺从警官的要求照做。

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在手上发现烫伤的痕跡，內藤警官见状看向田村三郎道：“田村社长，你知道员工里最近有人受伤吗？比如说……烫伤。”

站在队伍里的黑皮青年在听到“烫伤”二字后，脸上的神情有所变化。

降谷零很快捕捉到这一点，直接来到黑皮青年的身旁，问道：“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黑皮青年愣了愣，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工牌：“我叫中山秀征，是会社的营业部经理。”[注1]

“中山先生，你最近有被烫伤过？”降谷零眯了眯眼睛，问道。

中山秀征闻言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被警方当成嫌疑人，只好低头说出他知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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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有点紧张的好友，沉声道：“藤井前几天有被电烫斗烫伤过手臂，是我给他买的烫伤膏。”

田村三郎眼神瞬间扫射到藤井恆久的身上，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该不会这位看起来很老实的员工，就是这起恶性凶杀案的凶手吧？！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站在藤井恆久身旁的员工，他们都嚇得往旁边挪动。

高岛宗则看到这一幕后直接走上前去，他直接撩起藤井恆久的衣袖，果然在右臂上有一处烫伤。

“內藤警官，可以確定他就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