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柴刀劈砍轨跡扫过的那条枯黑鬼手手臂,从手肘处无声无息的变成两半被肢解!
仿佛那並不是一只恐怖厉鬼的肢体一样。
开什么玩笑?
虽然陈晓预想过鬼手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直接被肢解。
“这高大男尸也太超標了吧?!那我之前还想抢夺柴刀算什么?算我体力好,到处跑吗?”
但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太夸张了吧?
鬼手小臂断开处,切口光滑无比,没有一滴血流出,只有更浓郁的腐臭如同实质般瀰漫开来。
断口处光滑得离奇,仿佛生来就是如此。
被切断的小臂部分“啪嗒”一声掉在猩红地毯上,无声无息,就像烧焦的枯枝。
剩下的那半截鬼手也无力地垂落,贴著墙壁滑下,留下一道粘稠的油渍,静止不动了。
鬼手彻底沉寂了。
陈晓看著这一幕还没回过神来。
“所以这具高大男尸恐怖级別这么高?”
高大男尸收回柴刀,动作僵硬。
它沾著尸液的浑浊眼珠似乎没有任何焦点,无视了断裂的鬼手和陈晓,沉重脚步依旧向前。
嗒…嗒…粘稠尸液在地毯晕开。
那具高大男尸从陈晓身边走过,带来冰冷刺骨的尸臭。
陈晓紧贴墙壁,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压到最低,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陈晓看见至情此景,不由的想到了穿越前的一句话杨间打遍总部无敌手,凯撒酒店贴墙走。
虽然陈晓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巨大压迫感下,体內鬼步的脚步声几乎被压制,鬼驭人的侵蚀剧痛却更加清晰。
確认危险暂时解除,陈晓紧绷的神经才略有鬆动。
他迅速將掉落在地的枯黑断掌塞进另一个黄金装尸袋,这是鬼手的一部分,这可是一只鬼啊。
陈晓伸手想去捡另一半鬼手的时候,陈晓耳边响起了一段音乐旋律。
陈晓弯腰捡东西的动作一怔,因为在这凯撒大酒店有歌声很奇怪呀,八成又是一只鬼。
陈晓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捡完鬼手直接跑。
但是陈晓发现不但自己的动作开始停滯了,自己身体里的鬼驭人也在被压制著。
“我这是被鬼盯上了吗?开什么玩笑?鬼驭人居然直接被压制了!”
走廊深处飘来的歌声如同冰冷蛛网缠上意识。
粘稠、空灵的女声哼唱层层叠叠钻进耳蜗,每一个音节都带著刺骨的寒气。
陈晓看向了歌声传来的方向,那是一篇阴影,但是阴影中隱约有个人影。
那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陈晓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
不是想像中的厉鬼形象。
“不是厉鬼?是驭鬼者吗?好像更棘手了,还不如是厉鬼。”
那个人面容老態的中年男子一身沾满泥土的粗布衣裤,脚下踩著磨破的布鞋,像个刚从地里干完活的老农。
他脸上沟壑纵横,皮肤黝黑,浑浊的双眼隱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刺。
他就站在那片阴影边缘的昏黄光线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陈晓。
“你是谁?”老头开口,声音乾涩嘶哑,带著浓重的地方口音,语气里是纯粹的困惑和不容置疑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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