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离开商场阴影,招手拦下辆出租。司机瞥见他惨白脸色,没多问。
“去火车站。”
车厢微微顛簸,他闭眼靠在车窗上。冰凉的触感贴著脸颊,脑子里鬼步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像卡在齿缝里的沙粒。
买票,过安检,登上开往大昌市的绿皮火车。
硬座车厢混杂著汗味和泡麵气味。
邻座鼾声如雷,他却毫无睡意,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试图与体內那只鬼的步伐建立某种彆扭的同步。
火车摇晃前进,窗外掠过灰濛濛的田野和城镇。时间的概念被拉得漫长又短暂。
2天后,陈晓站在了大昌市略显老旧的长途汽车站出口。
空气潮湿闷热,人声嘈杂。他压下胃里因奔波和体內寒意交缠的不適感,目光扫过站前广场
寻找地图或本地人问路都太慢。他拐进路边报亭,扔下零钱买了一份最新城市交通图。
手指沿著细密的线路划过,最终停在一处標註点。
“七中……”
確定了方位,他隨手把地图塞进破旧背包,转身融入人群。
没有刻意寻找酒店,脚步遵循著某种本能的高效,停在了一条老旧商业街入口。
一栋掛著“悦家短租公寓”褪色灯箱的楼房夹在五金店和快餐店之间。
前台是个嗑瓜子看剧的中年妇女,眼皮都没抬一下。
“单间,能洗澡,便宜点。”
一周后。
出租屋狭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独立卫浴。
陈晓脱掉发餿的t恤,站到喷头下。
冰冷的水砸在身上,皮肤瞬间绷紧,但那侵入骨髓的寒意並未消退多少。
水珠顺著他越发惨白的皮肤滚落,皮肤下似乎有细微的青色纹路在蔓延。
他搓了搓脸,镜子里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沉淀著一点挥之不去的阴鬱。
陈晓在脑海中盘算著,马上剧情要开始了呀,还有6天。
接下来的日子单调得刻板。醒来,去附近最便宜的摊档解决食物,剩下的时间几乎全窝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他脑子里响起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窗外日光轮转,从白炽到昏黄再到深夜。
6月15號
窗外阳光刺眼。陈晓拉开门下楼觅食。
刚在常去的苍蝇馆子扒完一盘炒饭,手机响了,陈晓的號码加密过所以不会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王队有什么事?”
“钱和东西收到了吧?”王卫国的声音隔著听筒传来。
“嗯,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大昌市……离大明可不近。”王卫国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人生地不熟,更別说还带著『东西』。真不再考虑考虑?给你掛个协助人员的名,背靠组织做事方便,有麻烦也能有个帮衬。”
陈晓咽下嘴里的饭粒,胃里翻涌著油腻感:“我说了,需要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行吧,命是你自己的。有情况打那个號……活著打。”嘟…嘟…忙音响起。
陈晓放下手机,继续吃饭,速度不变。
傍晚,回到出租屋楼下。老旧的信报箱,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角落。
王卫国的“效率”向来如此。数额不小,足够他在大昌市撑很久。
至於黄金……有,但不多。
陈晓把那黄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500克黄金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500克黄金也快40万了,官方倒是还挺阔绰的,但是这点黄金能打造什么呢?果然还是穷啊”
4月20日,深夜。
窗外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听不见。
明天六七点左右,应该就是剧情正式开始的时间了,我就21號进去吧。
4月21日,19.30时陈晓就使用了鬼步那种类似於鬼域的灵异现象,瞬移进了学校。
杨间是哪个班来著?我不知道啊,那我提前半小时来干什么?陈晓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7点53分,每个班级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人了,晚自习,是八点,到时候看著周正去哪个班,我就在旁边窥视不就好了。
八点零几的时候,走廊慢慢走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王老师,另一个是周正!
这个叫周正的男子穿著一件灰色的风衣,將身上裹个严严实实,还带著口罩,要知道这可是大热天啊,胸前掛著不知道什么的证件。
让人在意的是这个人相貌很是可怕,他的脸庞极其消瘦,几乎已经是皮包骨了,甚至都可以看到那脸骨的形状和轮廓,脸上一点多余的肉,因为极其消瘦的缘故他一双眼睛显得很大,里面布满血丝,似乎很多天没有睡觉了。
但是消瘦的脸庞下肚子却是高高鼓起。
像是挺著一个满是肥肉的啤酒肚一样,但有啤酒肚的人不该这么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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