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中一条巨大的蛇尾倏忽而至,不带半点风声,戏子觉察,忙举槊招架,只听“砰”一声响,戏子被打出七八丈外,身子刚一显形,那毒瘴也紧跟著又將他裹了进去。
还不待戏子稳定身形,一道道符籙已然砸了过来,又是那风雨雷电水火土木,劈劈啪啪得就在戏子身前爆开。
戏子浑然不怕这些,任凭眼前就跟放鞭炮似的火飞溅,可立稳了身形还未动,就见背后冷颼颼探出两只利爪来,直抓戏子后腰战裙连接处。
戏子大惊,忙回槊招架,却打了个空,瞬间就失去了两只鬼爪的踪影,还未等他再次回身,一张腥臭得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
戏子一见又挥槊砸去,却又砸了个空,如此反覆了十几个回合,次次落空,不由令他烦躁起来。
猛將军受困,有力无处使!
那竹仙子还在不断挑衅激怒於他,令他暴躁不已。
此时一个细细的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道:“夫君,又犯了犟脾气。这竹仙子善隱匿偷袭,你身在毒瘴之中,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不如让妾身来!”
那戏子却是不听劝道:“且再让吾再杀他个七进七出!”说罢,飞天槊舞动如车轮,那十八般兵刃也护在身遭四周跟著他杀將了过去。
那竹仙子乐於见此,又施展开那漫天毒瘴,她本意原不在此,只是要拖延住这疯癲的戏子,正戏此时正在那鬼仙阿僰那里上演。
鬼仙阿僰此时正在殷素贞的泥丸宫中盘膝而坐,瘦小的阴神却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这具阴神已然被他修炼了千年之久,凭藉著此阴神,操纵诸般殭尸阴魂俱不在话下,更不要提夺舍重生,对他来讲已是易如反掌。
这女子的泥丸宫中香气弥散,清泠泠一片,而那阴黍之力才发挥不过半,此时已是將泥丸宫中那点先天之气都吞噬殆尽,继而化作缕缕阴灵之气来。
这对正以一敌二的鬼仙阿僰来说无疑是大补之物,他盘膝而坐,小小阴神张口吸纳这些纯正的阴灵之力,令他原本枯竭的阴神恢復著生机。
当妙音的一缕分身闯入之时,也是惊讶於这泥丸宫中纯正的阴灵之力,若是那女子能將这些吸取炼化,这一辈子的仙途就在眼前。
她盯著那打坐的阴神,道:“阿僰,收手吧!莫要误了性命!”
那阿僰却是讥笑道:“收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说话一向如此,难不成交予你再修炼出个老尼姑来吗?”
“你!混帐!”妙音大怒,张口一声梵唱,“嗡、板、札、萨、垛、吽”!
“金刚萨埵心咒!
只听得泥丸宫中梵音阵阵,一道道佛家金光普照大地,那师太身上亦是金光著身,一具金刚菩萨隱隱在其背后显现。
那金刚菩萨虽手掐慈世悲悯之手势,却是怒目憎恶世间邪恶之面目,经此加持之下,佛光大盛,將那阿僰困在其中。
那阿僰也不好相与,口中喃喃不断,阴灵之力被他化作阴神之墙来將自己罩在其中,死死抵住佛家咒语的侵蚀。
二人在泥丸宫中元神交战,殷素贞更是头疼欲裂,身子摇摇欲坠,激烈处竟然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一身的素衣。
江小渔此时方才稳住了心神,也悄悄放出一丝神识进入殷素贞的体內,只见那阴黍所化阴灵之力在经脉中如滔滔洪水,不受管教,奔腾来回。
江小渔一惊,正要引导,却见那洪水开始倒流,裹挟著他一丝神识在身子內乱冲乱撞,忽然间,就来在了泥丸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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