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沉疴之脉,江小渔观其面容,见这老夫人面色苍白无血,眼神暗淡,讲话无力,甚至举手投足间颇为痛苦。
江小渔点点头,將老夫人的手放入锦褥之下,只觉入手也是冰凉,便道:“刘大人,以脉象来看,老夫人乃是细脉寒症!只要…!”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客舍外传来一声呵斥道:“以贫僧看,老夫人乃是湿症!”
屋內人俱都看去,只见客舍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胖大的和尚迈步而来。
只见这大和尚身材胖大,肥头大耳,口宽鼻阔,鋥亮的脑袋上九个戒疤,大红的袈裟金光闪闪,真好似守庙的金刚,护寺的佛陀。
刘府尹一见此人,也是站起身来迎道:“善郢主持!”
那善郢主持哈哈一笑,道:“阿弥陀佛!刘大人来怎地不知会一声贫僧?”
“主持日夜伺候佛祖,怎敢打扰?”刘府尹客气道,请那和尚坐下。
那善郢主持毫不客气,大剌剌坐下,盯著江小渔看了又看道:“这位施主倒是面生的紧,不知从何而来?”
那刘府尹听他语气不善,便解释道:“这是江管事的亲侄儿,是个有修为的仙师!”
刘府尹自以为搬出这两样来,那主持当不敢为难江小渔,却不料大和尚哈哈一笑道:“没看出来!寒症、湿症都能诊错,还敢妄称仙师?”
江小渔心中不快,却不想与他有口舌之爭,轻轻一笑道:“小子才疏学浅!”
说罢,对著刘府尹一拱手便要走。
“站住!主持问你话呢,没说明白就別想走!”那原先作陪的两个和尚起身挡在江小渔身前,恶狠狠道。
“善郢主持,今日之事皆因本官而起,还望看在刘某的面子上相让一二,莫生了齟齬!”刘府尹心中大怒,说话间已是带了官腔。
岂料那善郢主持並不买帐道:“刘大人且一旁安坐,待大和尚与他说个明白,自会放他离去!”
刘府尹暗道,这善郢大和尚仰仗著姬王爷座上宾的身份,定然是要闹上一闹了。
江小渔见不能善了,目光忽然变得锋利起来,扫过挡在身前的二人,那两和尚只觉气息不善,俱都退后两步。
江小渔转身一笑,道:“久闻佛祖心怀慈悲,包容万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你竟敢侮辱佛祖?”善郢大和尚站起身来,指点著江小渔道。
“错了,错了,错的不是我,而是你侮辱了佛祖,还有这佛家圣地!”江小渔淡淡道:“只不过借佛祖之地帮人诊个脉而已,不知大和尚何来的一肚子怨气?”
善郢当然知道自己理亏,但又捨不得其中的“好处”,自是不愿被不相干的人给爭了去。
“牙尖嘴利!”那大和尚就要爆起。
忽然窗欞被一个大脑袋撞破,一个大驴头探进来,对著暴起的善郢大和尚就是一口浓痰,不偏不倚,正中大和尚嘴里。
“噦”,这一下可不得了,那浓痰顺著嗓子眼就往下溜,那圆溜溜、滑腻腻的感觉当真是忍不住,善郢大和尚弯下腰去使劲扣嗓子眼,但还是无果,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一下可嚇坏了屋里眾人,刘府尹倒还好,毕竟见过这头驴子,老夫人本就身子不好,惊嚇之下就昏了过去,丫鬟们更是不堪,钻到桌下躺椅下混身哆嗦,就连那两个作陪的大和尚都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谁!噦!啊!你!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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