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看清这是一头黑色的毛驴,听到驴子讲话,脑中登时冒出许多黑驴的传说来,再听到要吃掉他,不由冷汗直冒,狡辩道:“大仙,大仙嘴下留情呀!我也不过是想偷些东西!”

“偷东西?我看是偷人吧!”江小渔打趣道,嘴里念道:“独留一片在心间!好诗!好情!”

那人立时变了脸色,已然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这人识破,不待那驴子发火,就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此人就是应天府人氏,唤个尤疆大,家中薄有资產,加之父母溺爱,打小就成了浪荡子。

平常惹事倒也不少,却也是个淫性子,整日里流连勾栏青楼不算,尤好他人妇,为此惹出不少官司来,那点家產也全都赔偿殆尽。

由此气死了爹娘,变卖了家中桌椅板凳,院田房產,得了几百两银子一夜之间挥霍个乾乾净净,醉生梦死之间,被老鴇子龟公扔出了青楼,自此便以乞討为生。

乞討也是一门手艺,这尤少爷哪里懂这些,不仅討不到食物,而且还被其他乞丐欺负。尤其是听说他是曾经尤家的少年,更是將他打得遍体鳞伤,躺在破庙里等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破庙里来了个人,浑身上下阴气森森,见他这般模样,扔下几锭银子,丟下一根黑笛,顺口念了几口法诀,又將一口罈子交给他,只说一年后今日此地来见,便消失不见了!

尤疆大见了银子就有了劲儿,不管身上伤势毅然又去了青楼,可惜几十两银子也不过喝了一壶酒,连姑娘的手都没摸到,这不禁让他的心思有了邪念。

回到破庙,仔细琢磨了法诀,又操练了笛子,还別说,人虽是天生的坏种,却终有了用武之地,一个月下来竟然领悟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那黑笛,一夜之间竟然召开了数百条长长短短的蛇来,围著他嘶嘶吐舌头。

尤疆大以为要葬身蛇腹了,却见这些蛇俱都停在那里等著他发號施令一般,於是又琢磨了数日,得了驭蛇之法,当夜就驱使著百十条大大小小的蛇去了那家青楼。

那一夜之间可谓是残忍至极,老鴇子龟公被蛇毒化成了血水,客人一鬨而散,只留了尤疆大跟十几个窑姐儿。

直到了第二天官府来人看了惨状,只道是这青楼的人惹了蛇神才遭此灭门之祸,尤其是那十几个窑姐儿都被剜心刨肝,死状悽惨,最后都不得冥目。

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连带著整个应天府的勾栏青楼都无客上门,每家都供奉上了蛇神之位,祈求平安。

而那尤疆大则是摇头一变成了俊俏书生,整日就是做些曖昧情诗来勾引那些未諳世事的富家女子,还有些得不到宠幸的怨妇。

一来满足了欲望,二来则是要为这些妇人们种下鬼胎,待到十月瓜熟蒂落之时,便是要抽魂炼魄养成鬼婴供其驱使,採补阴气。

而这其中当属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女子最佳,其所诞鬼婴更是凶戾至极,为此,不得不每月初一、十五召唤这些妇人,以笛声催动其体內所留鬼种,以使得婴儿转成鬼婴。

当然,这些女子一旦生出了鬼婴,其下场也是被这些鬼婴吸乾浑身精血而亡,可谓是歹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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