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向养尊处优,且辈分极高,哪里受得了这般腌臢气,顿觉七窍生烟,见那斧子劈贯下来,也是发了狠,竟然以一双肉掌迎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二人竟然以蛮力相爭,力道之大,已超常人。
二人各被震退两步遂又再次冲向对方,毫无招式可言,好比两个孩童打架,只是发力狠拼,一时间掌影嚯嚯,斧声刺耳。
二人你来我去斗了不下三十招,待分开始,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江大麻子头髮被撕掉了一把,血淋淋的,而那怪人亦是被震得斗篷歪斜。
“好力气!”那怪人喝道,也不在上前,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招,一把尺长的短剑赫然飞起在那人面前,並有阵阵剑鸣。
“去!”
只见那人手掐剑诀,一个点指间,短剑去如流星,眨眼就到了江大麻子身前。
江大麻子看似笨拙,其实是个心窍通灵之人,一见那短剑飞来,心头也是莫名的悸动,隨之巨斧也被架在身前遮住了大半身子。
“当”!
只听一声尖利的金属撞击声,火飞溅处,江大麻子已然被击飞数丈外,半空中一口黑血夺口而出,巨斧也被击碎成四五块来飞向四面八方。
“噗通”!
江大麻子砸落地面,顿时有些昏昏然,头上的鲜血漫过他仅剩的右眼,世界一片血红。
“大当家的!”眾人此时皆发出惊呼,立时就要抢上前去救人。
可江大麻子竟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吐了口血沫子,口中仍然不饶骂道:“好孽畜,著了你的道了!”
“看你还是嘴硬!看老夫打烂你的臭嘴!”那怪人一击得手,仍被江大麻子气得不轻,手一招,那短剑又滴溜溜打著转儿向江大麻子斩去。
江大麻子此时似乎有些懵头,大手使劲拍著自己的脑袋,口中兀自喃喃不休,根本没有察觉到短剑再次袭来。
“唉!”
就在这千钧之际,一声轻嘆悠悠传来,只见一把鱼鉤霍然飞了过来,只在空中轻轻一卷,便將那短剑缠绕起来,一拉之下,短剑顿时哀鸣起来,已然脱离了那怪人掌控。
那人瞳孔一缩,只见一乾巴瘦小的老头扛著鱼竿慢悠悠走来,看似极慢,却是两三步便来到了场中。
只见老头轻轻拍了拍江大麻子的脑袋,似在教训一般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逞能!”
江大麻子却是裂开大嘴笑道:“谁让我是江大麻子呢!哈哈哈!”
老头不去理会江大麻子,转身道:“闹也闹够了,该收场了!”
那人却是嗤笑道:“伤了我的徒弟,害他不能再有寸进,这个怎么算?”
“哦,想起来了,三年之前有个小贼从这里偷走了地煞,老头子没要了他的命,你该知足了!”老头依然不紧不慢道。
“哼!老魁,別人不认得你,老夫可是记得你!今日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那怪人霍然一把扯开了斗篷,一张满是刀疤的脸赫然出现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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