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金鳞竹的江小渔心中欢喜,等不及要去给老魁头看炫耀。
老魁头细细摩挲著竹身,眼中有异彩闪烁,缓缓道:“虽空有其身,却要好好滋养、锤炼方能成器!能得此奇物殊为不易,我虽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却也是一桩大机缘!”
江小渔深以为然,迫不及待拋竿入水,法力浸润著金鳞竹,江小渔能感觉到竹竿的欢愉,隨著自己的脉搏跳动,待觉得与之心脉相通之时,鉤尖一沉,一条鱼儿已是咬鉤。
只是这一回鱼儿的挣扎出乎了江小渔的意料,力道之大险些脱手,好歹江小渔也是熟手,定下心神稳住力道,鱼线激盪而发生嘶鸣,眼见的就要崩断。
“抱守阴阳,回紫抱黄,出天门,有形化无形!”
老魁头见此情形,缓缓念道。
江小渔闻之一震,忙抱怀守內,虚观內视,竟然可见丹田处一片水波荡漾,意念到处,化气於无形,直达竿头绳尾。
那鱼儿本快挣脱,忽然来的一股灵力陡然泄去了它一身的力道,还未等它有所反应,鱼头已是被拉出了水面,连著再呛几口水,那鱼儿已是软如滩泥。
却还是能看到入眼处,一个少年郎正临风而立,法力鼓盪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髮丝无风而动,正自发出惊喜的微笑来。
等那鱼儿被拉上了岸,一身金色的鳞片闪著光芒!
江小渔忽然有感,忙盘坐在地,眼观鼻鼻观心,抱怀守心,渐渐入定。
所谓天机虚无縹緲,一个契机或许就是一次突破,或许是一次打斗,或许是一次睡眠,也可能是一场偶遇,也可能是触景生情,有心无心,有意无意,错过再难遇!
老魁头一夜无眠,就守在江小渔身边,风吹草动就能让参悟中的人走火入魔,他须守护他的周全,就跟当年那人的嘱託。
当晨曦微亮,江小渔微微睁开眼来,眼见东方红日冉冉升起,火红染满了朝霞,黑暗渐渐褪去,迎接生命的曙光。
忽然,没来由的,江小渔丹田处沸腾起来,继而凝结成一轮太阳一般,也在闪耀著光芒。
光芒透体而出,就在泥丸宫处钻出个小人来,小人儿一寸大小,面如婴儿,身子赤光,却是盘著腿儿微闔著双目。只见他法相尊严,面露喜悦,隨著小小的手指捻起诀来,小口微张。
就在此时,从万千太阳光中,一缕紫气倏忽而来。
那小嘴儿一张一吸间,紫气俱都落入肚腹之內。那小人儿面上喜色更甚,在空中打个转儿钻入江小渔眉心不见了。
江小渔並无感觉,只是觉得眉心一痒,隨著小人儿不见,江小渔也清明了起来,起身抖擞精神,只觉心悦身轻,耳聪目明,修为似有精进。
而老魁头早已呆傻不动,眼见的如此离奇,实乃闻所未闻,更何谈一见。数千年来,自己歷尽折磨才得了个化形,本以为已是大能在身,却在刚才被那小人儿一身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动分毫。
江小渔回身,面若冠玉,目若星朗,一身的气息於昨夜之前已然大有不同。
老魁头这才恍然醒过神来,是呀,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
是时候了!
只是这一耽搁,便已是七月十五的祭祀河神之日!
一大早,白无夕就在给江小渔收拾,江小渔一见,忙道:“姐姐,今日我不当值,今儿就在岛上!”
“晓得!”白无夕答应道,“这些个东西你用得著,我就帮你归置在一起,回头別忘了!”
江小渔答应了一声,正要出门,瞎娘喊住了他,道:“吃完早饭再走,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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