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渔自然知道这些妇人们来此的目的,都是些家里有男娃的,听说瞎婆子家来了个像画儿一样的姑娘,谁不动心思。
东拉西扯看似聊著家常,但句句都是在套著无夕姑娘的身世来歷,几岁年纪,一边讚嘆者姑娘的美丽,一边又毫无痕跡得夸讚自家男娃的好处。
话说尽了,又开始较劲,又开始互夸对方家里的好,男人爭气,孩子懂事,每个字眼都是好话,可细品之下却都是些坏心思,恨不得將对方的丑事当眾揭开。
最后的最后,就是面红耳赤,继而又口角之爭,若不是家里男人来寻,定会是一场耍泼廝打。
这是一场不见刀枪的战爭呀!
瞎娘乐呵呵就当看戏,心满意足喝著粥,还给姐弟俩讲述刚才的比斗,说得多了,就挨个儿將那些妇人家里的底子揭个底朝天,最后还是觉得江小渔就是这鱉鰲岛最好的娃子。
这话里话外的音儿谁还不明白,江小渔落荒而逃去钓鱼,无夕姑娘则是羞红了脸默默收拾碗筷!
江小渔半路上折了一根竹竿,拇指粗细,看到细伢子家放针线的笸萝落在院墙上,就顺手拿了几根铁针,又见还有一捆绳子,乾脆一块拿了。
到了老魁头那便开始绑线穿鉤,铁针屈出个鉤子,蘸著口水穿好捆定了鉤子。竹竿子枝枝叉叉的也都收拾利落,两头系个死疙瘩,揪了一片柳叶当个漂,一只鱼竿就成了。
晃一晃,呼呼生风,从老魁头那要了一只小虾米穿在鱼鉤上,左手线,右手竿,一拋一拽,像那么回事。
“没倒刺的鱼鉤…””老魁头刚要揶揄几句,就见江小渔那边竿头一沉。
“快刺!”老魁头忙转了话儿急道。
江小渔不慌,一抖手腕,竿尖处一股力道相搏,拉的鱼线笔直向下坠。
“起来吧!”江小渔哪里管这个,手臂较劲,一下子就將那鱼甩上了岸。
“莽夫,不知渔之乐也!”老魁头直摇脑袋,恨不得不与为伍。
一条半斤的鲤鱼不过却是普通货,就在地上翻腾跳跃,欲要脱鉤而去。
“在这儿吧!”江小渔扣紧了鱼鳃,將鱼鉤摘了,拎在手里呵呵直乐!
“太小无肉,可惜!”老魁头摇头。
“吾之乐也!”说罢,又將鱼儿丟进了湖里,那鱼儿遇水立马活泛起来,对著江小渔吐了两个泡泡才转头而去。
“嘿!骂我?”江小渔气笑了!
忽然有种想回家的衝动,说不上的感觉,乾脆扛起鱼竿佯装要走,忽地一回身弯腰,探手往老魁头得鱼篓里一抄,一条肥硕的金鲤就抓在了手中,动作熟练的让老魁头直吹鬍子。
回家收了鱼竿,喊来瞎娘跟无夕,道:“来吃!又鲜又甜!”
无夕一见这尾金鲤顿了一顿,转儿一笑道:“想不到鱼儿兄弟这般厉害,能钓起如此肥美的金鲤!我跟乾娘可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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