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黄河畔,有无数野渡口,此刻两艘大船,正缓缓离岸,往河北行去。

此时晨光熹微,將要大白,河岸上的向问天,孤傲站著,望著船离去。

见两条大船,行至江心,向问天才放下心来,登上一条小船,独自摇著桨,顺江而下。

他將船驶向洛水,停到洛阳城码头,从船上提下两个人头大小麻袋,向洛阳城府尹宅邸行去。

他走到府邸后门,將房门踹的山响,又顺著墙头,將两包麻袋拋了进去。

他无视府邸门房在门后骂骂咧咧,头也不回的离去。

门房將门打开,见无人在门口,便破口大骂。

將门关闭,却见两个麻袋,一个麻袋上书【日】字,一个麻袋上书【月】字。

门房心有好奇,將麻袋打开,却发出一声尖叫!

却见那两个麻袋里,放著的,都是黄澄澄,明闪闪的金子!

他捂嘴收声,见四下无人,偷偷將两枚金锭,偷埋树下,隨后扯著嗓子一路狂奔:

“老爷哩?老爷!

你莫要睡了,快醒醒,快来后院看看哩!”

洛阳府尹一夜未眠,他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右眼又跳个不停,正掐指算著小六壬。

门房这一嗓子,將他惊的一跳,可门房平日极为稳重,此番叫嚷,定是有要事。

他耐著性子来到后门,发现两袋金子,可未见送金之人。

又见麻袋上书【日月】二字,他顿时明白,八成日月神教在洛阳府附近,又犯了案子,这是来交保护费。

但他见如此多的金子,反而更感不安,心中暗念:

“日月神教究竟惹了多大的案子,要给我如此多金子?”

他却不知,此刻嵩山派掌门左冷禪,在梧桐林畔,正发下血誓:

“我左冷禪发誓,定要將日月神教,彻底剷除!

以报诸位兄弟血仇!”

他握著任盈盈刺在陆柏大腿上的剑,將手心划破,以剑沾血,在一块木板上写下:

【高克新、嵩山一百零二弟子之仇】

剑锋沾血而书,字字透著凌厉与绝望。

他来到劳德诺马车旁,低声询问:

“劳德诺,你仔细说说,昨日究竟发生何事?”

劳德诺此时正躺在马车软垫上,他强撑起半身,左冷禪却摆摆手,不让劳德诺起身:

“你这一掌受的颇重,陆柏还在昏迷,你一路顛簸指路,莫要起身,躺著说罢。”

劳德诺闻言,也不矫情,从在洛阳城听到第一声哭声开始,一一道来:

“...事情便是这般。

陆柏兄让为诸兄弟做饭的车队,先行一步。

车队估计刚到这片梧桐林,就遭了魔教毒手。

魔教將伙夫尽数掉包,熬了一锅毒汤,骗兄弟们喝下。

这吹鼓手,也是日月神教之人假扮,估计原先定的吹鼓手,也是如这些伙夫般,在半路就遭了毒手。”

左冷禪听后,心中暗骂日月神教心思縝密,毒计一环套一环。

他眉毛紧皱,继续问道:

“领头之人是谁,你可辨出?”

“为首的是魔教圣姑,和那天王老子向问天!”

左冷禪提起任盈盈的短剑,思索片刻:

“你怎的確定那人便是向问天?”

“向问天击我后心,我鼓起內力本想与之抗衡。

可中了一掌,却得內力失了大半,本以內力压制剧毒,这內力一失,这毒便在体內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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