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快来给陆柏师兄行礼。”

陆锋闻言,抱拳一礼。

陆柏无心招呼二人,简单閒聊数句,便继续忙活高克新送灵回嵩山事宜。

他要赶在高克新死后七日,回到嵩山,在嵩山举办大葬。

但送灵回山,丝毫不能含糊,以近送灵时刻,他逐项再次检查一番。

劳德诺与陆锋,是打算跟著送灵队伍,一路行到嵩山,参加完葬礼,便直接南下。

二人已从客栈退房,隨身行李,都尽数背著。

因要一路走八十里,嵩山派也为送灵诸人,准备好了吃食。

吃食放在武馆侧堂,刚推门而入,就听到一阵“呼嚕呼嚕”的嗦面声,好似猪圈。

里面摆了一溜长桌,向问天此时带来一干吹鼓手,正大口吞著盐水素麵。

陆锋和劳德诺各自盛了一小碗,看著吹鼓手抱著大碗,大口吞著。

陆锋夹起筷子,尝了一口,这素麵无甚滋味,心中暗骂嵩山派小气。

当他將面吃到一半时,向问天对一眾吹鼓手吩咐:

“兄弟们,时辰快到了!

吃饱喝足,咱们给东家干活了!”

一眾吹鼓手听闻,纷纷加快吃麵速度,十几次呼吸后,面碗皆空。

“弟兄们!

做事!

开工!”

向问天语毕,一眾吹鼓手纷纷应和:

“好嘞,大当家的!”

隨后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出去片刻,就听灵堂里,悲哭声起。

劳德诺听到哭声,一边吐面,嘴里含混的嘀咕:

“好傢伙,陆柏这是从哪找的白事班子,专业,实在是专业!”

盐水素麵本就不好吃,陆锋被哭的没了吃麵兴致,他將筷子放下,从竹篓掏出一个夹肉烧饼。

见劳德诺望来,將烧饼一掰两半,递出一半。

两人吃肉烧饼时,就听向问天中气十足的號丧传来:

“哎~好的好兄弟哎~

你我曾经並肩战,为何今日却先走!

你教我以义立身,为何今日弃我去!

你教我以剑明志,为何我护不得你周全哎!

你走了,我心空落落哎~”

向问天嚎叫的甚是淒凉,他中气又足,震得窗欞震动。

声音洪亮,盖过咿呀咿呀假哭的嵩山派眾弟子。

传到在武馆院外,酸浆摊上等待送灵的任盈盈耳畔。

任盈盈穿著一身黑色纱衣,头戴斗笠,听到向问天撕心裂肺嚎哭,听著向问天的哭词,眼角酸涩。

任盈盈心知,向问天这是在哭任我行。

哭他十一年没有音讯的老兄弟,哭她十一年未见一面的老父亲。

任盈盈感觉眼角,比酸浆还酸,可眼泪,却流不出来。

陆柏本在前后打点,听到这般哭声,眼泪也开始跟著往下流。

他放下手中事务,走到高克新灵台前,加入向问天的嚎哭:

“哎~哎~

好的好兄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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