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未多言语,將剑取出,刺出一剑。

剑招略显丑陋,身体不甚舒展,有些扭捏。

陆锋看得好生难受,他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风清扬却又步入雨中。

陆锋不明所以,但依旧將风清扬这一记丑剑,牢牢记下。

他试图施展,却发现周身难受,经脉宛如打结,无论以何种方式运气,都觉得憋闷。

“噗。”

陆锋呕了一口血。

他不再运气使剑,发现无论如何,都难达风清扬丑剑速度,他放下剑,仔细思索:

“独孤九剑不以气御剑,所以这路剑应是风清扬总结出,极难以气御剑的招式。”

他心有气馁,本以为凭藉水墨空间,可將天下武功,尽数复製,可独孤九剑,不以气御剑,又无招无式,水墨空间也难发挥效力。

陆锋在脑海中观想剑招,模擬运气路径,他举剑再次施展。

这一次虽依旧气血翻涌,但並不至於呕血,但尾骶的长强穴极为酸痛。

他又刺一剑,只不过这一次刺的极为缓慢。

他以气缓缓推动剑招,若是运气阻塞,便换条路径,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一剑才堪堪刺出。

陆锋此刻大汗淋漓,但也记下运气正確路径。

“这好似解迷宫一般,运气方式,实乃刁钻。

华山派剑气二宗,爭论不休,难道是因为有些招式,实在难以气御剑么?”

陆锋闭上眼睛,將风清扬展示的两式剑招,在脑海中演绎,试图將其融入混元剑法。

可演绎数次而不得法,这两式剑招,极为突兀,无论怎样,都难容於混元剑法。

陆锋知难而退,他心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悟性不及,苦思只会伤神。

雨一夜未停,第二日依旧阴雨缠绵。

陆锋苦练一天剑,盼望著风清扬再来,可风清扬一整日都未见身影。

又过五日,时阴雨,时清朗,风清扬依旧不见踪影。

第九日,陆锋刚將吃过早餐,正准备舞剑时,看到山径有三十几人结伴而行,为首的正是岳不群。

他心知岳不群这是来检查他是否用功。

若是表现良好,就可返回,若是不好,便留在思过崖继续苦修。

陆锋陷入两难,思过崖每日苦修,实在过於无聊。

本盼著风清扬再来,指点剑招,可风清扬似乎將他忘记一般。

等会岳不群考教,他不知如何表现。

思索片刻,他下定决心!

独孤九剑虽好,但无法用水墨空间偷学。

辟邪剑谱虽需自宫,但他愿赌水墨空间可將弊端弥补。

他打算好好表现,谋得去福州资格。

陆锋哪里知道,岳不群现在已將他放在去福州名单上,他心中盘算,无论使或者不使,都能去福州。

他和岳不群这次,双向奔赴啦!

当岳不群率领华山派弟子来到思过崖时,陆锋已经在洞口站好。

因为换洗的麻衣,被风清扬划破,变成武学秘籍,他只有一身衣服。

连穿半个月,衣服虽无甚异味,但他偶尔捉松鸡、掏蜂窝在山林里钻,也有稍许破损。

两双草鞋,因为带著负重踢击石头,两双早已並做一双,偶尔修补,也显得破破烂烂。

陆锋此刻形象,不甚体面。

华山派眾弟子见往日最爱玩闹的陆锋,变成此等落魄模样,皆心有戚戚,唯恐因顽皮,被岳不群罚到思过崖受罪。

但除了令狐冲和岳灵珊,没人能想到陆锋现在此般狼狈,是因日日吃松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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