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还是带了陈诚去刘延祚府上。刘守文的脑袋回来了,刘延祚或许有一些悲痛,但更多的是欣喜。老爹刘守文不死,他这个节度使怎么能当得安稳?
要是刘守光把刘守文放了回来,刘延祚要不要把节度使还给刘守文?
虽然当上义昌镇节度使以来,有一半的时间是被围在沧州城里提心弔胆,可是刘延祚感觉著真不错。老爹留下来的那些娇妻美妾任由享用,府上的財物任由支取,除了被士兵们逼迫著发军餉那次有些狼狈,其他的时候可是快意的很。
但刘延祚不能表现出愉悦来,毕竟刘守文是他爹,爹死了,怎么的都得挤出几滴眼泪来,还得要摆出一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架势。
“刘守光杀我父亲,我与此贼势不两立!”
刘延祚咬牙切齿地道:“须得徵召军士,与刘守光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吕兗皱起了眉头,“我军还欠梁军许多钱財,此时不宜再动刀兵。”
“那就加税,令景、德二州在今年的赋税之外,再各上交五万贯钱,沧州也是一样,额外征五万贯,这就是十五万贯,一半给梁军作为酬劳,剩下的一半用来招募勇士。”刘延祚都已经计算好了,“这次徵收赋税是为了打仗,钱財的事情就不劳烦吕判官了,由都虞侯郭霽负责就行。”
吕兗的官职是沧州节度判官,虽然阿是刘延祚的岳父,但工作的是时候要称职务,是以刘延祚称他为“吕判官”。
听了刘延祚说的话,吕兗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郭霽是什么人?那是把妻女都献给了刘守文才得了个都虞侯。等到刘延祚当了节度使,这廝又將妻子妾室和两个女儿都送到了刘延祚的床上。吕兗对郭霽这等无耻之人分外不屑,而刘延祚居然要將钱財都交给郭霽这小人打理!
这真是岂有此理!
节度使该不会是想要中饱私囊吧?吕兗的脸色阴沉下来,“节度使大人,这不合规矩!”
“规矩岂是为你我而设?”刘延祚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吕判官,梁军那边还需要你去谈,我们最多能出到七万五千贯,多一分都没有了。”
吕兗出言道:“今年景、德、沧三州遭了兵灾,夏税怕是收不上来了。还请节度使大人暂停收税,与民休息,等到秋收之后再徵税不迟。”
唐初,徵收赋税实行租庸调製。租庸调以人丁为依据,所谓“有田则有租,有身则有庸,有户则有调”。但是唐朝建立之后,土地兼併便在逐步发展,失去土地而逃亡的农民增多。农民逃亡,政府往往责成邻保代纳租庸调,结果迫使更多的农民逃亡,租庸调製的维持已经十分困难。
天宝年间,户税钱达二百余万贯,地税粟谷达一千二百四十余万石,在政府收入中的比重已经和租、调大约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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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以后,唐朝失去有效地控制户口及田亩籍帐的能力,土地兼併更是剧烈,加以军费急需,各地军政长官都可以任意用各种名目摊派,无须获得中央批准,於是杂税林立,中央不能检查诸使,诸使不能检查诸州,赋税制度非常混乱,阶级矛盾十分尖锐。
为了多收一些钱,为了將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维持下去,杨炎提出了改“租庸调製”为“两税法”,並取消各种杂税。
所谓“两税法”,实质上就是以户税和地税来代替租庸调的新税制。两税法的主要原则是“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即是不再区分土户(本贯户)、客户(外来户),只要在当地有资產、土地,就算当地人,上籍徵税。
这种收税的方式由於分夏、秋两季徵收,所以称为“两税法”。因为“两税法”能收到更多的钱粮,各地藩镇很快也都改成了这种收税的方式。
景州、德州和沧州的大部分地区被卢龙军占领了数月之久,今年的夏税肯定是没多少了,秋税也会比往年少得多。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让百姓休养生息,吕兗就是打算这么做的,但谁知道刘延祚不仅要按照往常的额度徵税,还要每个州多收五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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