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诸位相处如此融洽,秦某也甚为开心,眼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这便动身出发吧。”

对此,眾人自无异议。

秦守正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道碧色流光激射而出,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一艘长达十几丈、通体青碧、古朴雅致的楼船!

“此乃青木宝船,我秦家底子薄,只有这么一艘大型飞舟,倒是让诸位见笑了,若无他事,便请隨我登船吧!”

言罢,他已率先飞上甲板。

韩霄淡淡一笑,也隨眾人一起登船。

待到青木宝船升起一层绿色光罩,方才“嗖”地一声,直朝北面“凌云顶”疾驰而去。

凌云顶,便是秦,严两家约定的比试之地。

相传此地原名凌云山,峰峦险峻,山尖刺破层云,常人难以攀越,故得“凌云”之名然久远前,曾有两位元婴修士激战至此,其中一人隨手一剑,便將那巍峨山尖削去。

自此,峰顶就变成了一片广平台,久而久之,便被周边修士改称为“凌云顶”。

每隔些年,就有修士在此约斗比试,颇有几分致敬前辈高人之意。

不多时候,“凌云顶”便已赫然在望,韩霄极目远眺,只见一座孤峰拔地而起,刺破青冥,巍巍然耸峙於万山之上,那曾经的山尖早已香然无踪,唯余一片广平台。

云雾如带,常年繚绕山腰,將那平台衬得宛如悬浮於九天碧落之中,“凌云”二字,当真半分不虚。

这等非是自然造化,实乃人力胜天之奇景,也让韩霄为之震撼不已。

元婴修士,恐怖如斯!

实难想像,那一剑是何等威力,竟能如此乾净利落地削平偌大一座山尖。

公冶辰、冯休、许净君三人多半也是初临此地,眼中亦是难掩惊嘆之色。

青木宝船悬停於凌云顶上空。

韩霄跟隨眾人一同跃下,方知此顶之广阔,直径足有百余丈!

地面遍布著深浅不一,大小各异的坑洼凹痕,显然是后来者斗法所留,但是整体而言,还算平整。

秦守正刚收起青木宝船,便有一道人影快步迎上前来,恭敬行礼,正是秦家管家秦福。

“家主,案几、蒲团、还有灵酒灵果等物皆已备妥,丹炉,生火灵木,以及炼丹所需灵药,我们也已反覆查验,绝无问题。”

“嗯,那就好!”

秦守正微微地点了下头。

今日除了秦,严两家,更有见证人“神笔居士”钟离望到场,该有的礼数自然得周全炼丹所需器具材料,双方早已共同备置,互相监督,確保公平无虞。

韩霄目光扫过场中,果真看见了两座形制相同的丹炉,成堆的灵木,和码放整齐的灵药。

隨即,他的视线转向另外一侧,那里站著大片人马。

显而易见,严家要比他们早到一步。

其中,为首那人年近五旬,一张脸颊瘦骨稜稜,加上长眉狭目,薄唇紧抿,予人一种锋芒毕露,生人勿近的凌厉感。

那毫不掩饰的强横气息,也让韩霄瞬间明了,此人应该便是严家家主严芥舟,同样也是严家唯一一名筑基修士。

秦守正的行动,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只见这位秦家家主带著眾人上前,拱手笑道:

“严道友,秦某等人来迟一步,劳诸位久候了!”

“秦道友客气了,严某等人也是刚到”

严芥舟面无表情,语气生硬冰冷,显然无意寒暄。

秦守正笑了笑,对此却是浑不在意。

就在这时,一道神识传音悄然在韩霄脑海中响起:

“韩贤侄,看到严家队伍里那个穿葛布长袍的老者了吗?此人姓卢,真名不显,人称『卢仙翁』,素来与严家交厚,此番代表严家与你比试的,多半便是他!”

“此人丹道造诣不凡,韩贤侄务必要小心应对。”

韩霄眉头微挑,心知是秦守正在提醒他。

旋即,他的目光扫向严家阵营,很快便找到了那“卢仙翁”。

此人中等身材,白髮如银,脸色红润,相貌清奇,如果不是头顶禿了一大片,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象。

卢仙翁也似有所感,猛地转头看来,当目光看见韩霄时,他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一丝阴鷺厉色喷喷,此人恐怕非是善类啊!

韩霄心中暗自评价。

忽然,天边传来异响。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渺渺白云之间,一点墨色条然浮现,旋即迅速扩大,化作一团天矫如龙的墨色烟云,风驰电般直朝凌云顶掠来!

秦守正朗声一笑:

“墨云化龙,扶摇直上,哈哈,是钟离道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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