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碧波湖“一门三家”四大势力尽皆表態支持,张辟尘不由得面露讚许之色:

“好,有诸位道友同心戮力,何愁劫修不灭?”

“当然,或许此番只是虚惊一场,碧波湖依旧风平浪静,这些安排,也不过是未雨绸繆,以防万一罢了。”

但愿如此!

“一门三家”老祖心中同时默默念道。

一旦开战,他们也不敢保证自身能够全身而退,能不打自然是最好了!

况且,洞玄派不是圈定了十数处最有可能遭袭之地吗?

碧波湖哪有那么容易“中头彩”?

或许,最后真的只是有惊无险,一切安好。

就在这时,张辟尘目光一转,望向玄磯子,状似隨意地问道:

“对了,玄磯子道友,不知贵门灵鰲子道友,近来可还安泰?”

曹空青、刘截江、孙瘟君三人闻言,目光也瞬间聚焦到了玄磯子脸上!

灵鰲子,筑基中期修为,乃是玄龟门的擎天支柱,定海神针!

然而,此人已有多年未曾公开露面了,坊间流言四起,说他要么是衝击境界失败已然陨落,要么就是寿元耗尽,悄然坐化了!

三家对此一直存疑,眼下张辟尘这番问询,正中他们下怀,都想看看玄磯子究竟会如何作答。

“这……这……”

玄磯子面色一僵,心底暗暗叫苦。

倘若换作曹、刘、孙三家来问这话,他大可以含糊其辞,隨意搪塞过去。

可问话之人乃洞玄派特使,並且又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显然是想精准评估一下碧波湖的高端战力!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玄磯子长长地嘆了口气,涩声说道:

“唉,实不相瞒……灵鰲子师兄多年前外出寻觅突破机缘,不幸被一头寒螭所伤,身中寒毒,这些年来,一直未曾祛尽,屡屡发作,无奈之下,也只得以大半修为强行压制,一身实力,恐怕只剩下不到三四成了。”

此言一出,曹、刘、孙三家老祖眼中,尽皆闪过一丝喜色。

玄龟门折损了一个最厉害的战力,对於他们而言,实属天降之喜。

张辟尘將眾人反应尽收眼底,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取出一个精致玉盒,递给了玄磯子。

“此盒中有著一颗二阶高级丹药,名为炎阳丹!”

“此丹性烈如火,对於修炼阳刚功法之人裨益极大,如若用来祛除寒毒阴煞之伤,亦是有著奇效,烦请玄磯子道友將它转交给令师兄,若白骨幽灵船当真来袭,灵鰲子道友这般战力,实乃不可或缺的存在。”

玄磯子先是一愣,旋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双手微颤地接过玉盒,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多……多谢张道友,多谢上宗厚赐!此恩此德,玄龟门上下,铭感五內,日后愿唯洞玄派马首是瞻!”

张辟尘淡然一笑,微微頷首。

他此来碧波湖,之所以会选择落脚曹家,一则是与曹丹私交甚篤,二则是要借势展现出洞玄派对曹家的亲近,让刘、孙两家以及玄龟门心生忌惮。

此外,碧波湖原本的局势,乃是玄龟门与曹、刘、孙三家相互对峙,但是这种两极格局,在洞玄派眼中太过简单,不够“稳定”。

宗门高层更倾向於,扶持与他们相对亲近的曹家,自称一派,与玄龟门、刘孙联盟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一如乾元山韩、赵、魏三家那般格局。

而让地方势力相互制衡,彼此牵制,却又都离不开洞玄派的居中调停与支持,这……

这才是洞玄派统御天武国广袤疆域,维持长治久安的……不二法门!

灵鰲子的状况,门內早有线报,那颗“炎阳丹”便是特意为其准备之物。

隨后,张辟尘又与四人详细商谈了一下联防预警、人员调配、资源供给等具体合作事宜。

待到一切议定,已是日影西斜,刘截江、孙瘟君、玄磯子三人各怀心思,面色凝重地相继告辞离去……

而另一边,韩霄与韩朴真也已吃饱喝足,离开了“醴泉楼”。

韩朴真在碧波湖坊市中有座两进院子,客房也都空著,在他的安排下,韩霄选了一间暂且住下。

客房之內,韩霄衝著屋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陈设简洁,倒也乾净。

但他並未放鬆警惕,反而放出神识,仔仔细细地將房间每个角落都探查了一遍,確认没有隱藏的禁制或机关后,这才略微安心。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啊。”

韩霄自语一句,接著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符籙,注入法力之后,隨手贴在墙上。

一层柔和却坚韧的金色灵光如水波般从符籙上荡漾开来,沿著墙壁,地板,向著四下迅速蔓延,转眼便將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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