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李健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转头就朝著门外走去。
“哎,你小子,带钱没有,就这么急匆匆的!”
杨彩见状,连忙追了两步,大声叮嘱道。
李健回头笑了笑,点了点头,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兜。
——现在年轻人都习惯用手机支付了,他早就把钱转到手机里了,根本不用带现金。
杨彩看著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步上前,伸出手仔细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语气里带著几分郑重:
“虽然田景会確实是罪有应得,但你一会去別人家帮忙的时候,可別再这么笑了。
那样太得罪人了,毕竟是办白事,规矩还是要守的。”
“知道了妈,我心里有数。”
李健一边说著,一边加快了脚步,朝著村子中间的方向走去。
阳光渐渐升高,村里的炊烟渐渐散去,那股淡淡的妖气,似乎又清晰了几分。
李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一去,恐怕不只是隨礼帮忙那么简单。
——那股妖气的源头就在村中间,而田景会的死,会不会和这妖气有关?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至於母亲说的別笑,他倒是能做到。
但他估计,就算自己不笑,村里那些被田景会欺负过的人,暗地里偷笑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毕竟,这样一个祸害没了,对很多人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
风卷著乡间的泥土气息,吹得田埂上的野草沙沙作响。
李健脚步不停,没过多久,田景会家的青砖瓦房,便出现在视野尽头。
远远望去,昏黄的灯泡在屋檐下摇曳,將院子里攒动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这里早已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父老乡亲穿梭在院子內外。
有的搬著桌椅板凳,有的忙著生火洗菜。
还有的围在墙角抽菸閒聊,欢声笑语混著柴火噼啪声,竟让人忘了这是办葬礼的地方。
李健眉头微蹙,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田景会生前刻薄自私,邻里间没少受她刁难。
如今人死了,眾人倒像是赶集市般热闹,眾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恐惧,更有的正在一旁打牌,欢笑声四起。
“健哥,事情处理完了?”
清脆的喊声音隔著老远飘过来。
李健抬眼望去,只见李平正挥著手朝他跑来,脸上还带著未褪的笑意。
此前李健闯欧阳家族营救父母,途中特意给李平,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反覆叮嘱他守口如瓶,別在外头乱嚼舌根。
而李平,也听李健的话。
关於李健一家人的事情,他硬是一句话也没乱说,还让自己父母也没乱说话。
李健放缓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
“都处理好了。倒是你小子,我妈说你都要结婚了?”
李平闻言,瞬间红了脸,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
“是我大学同学,双方父母都见过了,彩礼和日子也都谈得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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