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老头往墙角一缩,说了句:“当家娘子来了。”

而寧远逍浑身坠入冰窖。

看见早就去死的人突然出现是什么感觉,他觉得手脚冰凉,像是见了鬼,但眼睛却没有移开,黏在那盛极的姝色上,像是想將她看清,又像只是呆呆地痴迷地看著。

唐挽身后走出了一人,那人身材高大,如铁般坚实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那样有力可靠。

寧远逍迟缓地抬眼看去,只见那男人英俊的脸上,全是对他的不屑,黑漆漆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寧远逍硬生生回过神,他白著脸往后退。

“唐挽,是你!不对,你早就死了!”

唐挽閒庭散步般走到他的牢房外,微勾的嘴角笑意不减,眸中却有冷意扩散。

慢条斯理地打量他片刻,她才出声:“看见我没死,你很震惊呢,当年寧世子也是心大,没有第一时间看看我的尸体,不过也对,寧世子忙著封那群杀手的口,哪有空呀,你说是吧?”

寧远逍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著对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苦笑著:“其实我当年是有苦衷的。”

唐挽嫌弃地皱了皱眉,转头贴了贴秦越,娇声道:“相公,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秦越也嫌恶地皱眉,拍拍她的手背,“是狗叫的声音,真难听。”

寧远逍面容扭曲,绷不住了,强行忍耐著道:“挽挽,闹够了就放我出去,我们有话好好说。”

唐挽没看他,秦越则是多看了这蓬头垢面的男人一眼,冷笑道:“谁准你叫她挽挽,你也配?”

他拍拍手,两个面无表情的壮汉就走进寧远逍的牢房,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用铁链绑在架子上。

“等一下,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对我用刑吗?我是皇亲国戚,天子近臣,你们怎么敢?”寧远逍目眥欲裂,嘶声怒吼。

秦越笑了笑:“在我和挽挽的山寨里,你就只是一条狗,现在,我们要打狗。”

很快,牢房里就传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山寨的刑具能治好每一个嘴硬的人,寧远逍又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受不了多久,就痛苦地喘息著,求饶著:“唐挽,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唐挽坐在舒服的软榻上,慢悠悠地喝著茶,听见他的求饶,起兴致了,走进里面。

刑夫正在上火刑,见她走来,把烙铁放回火盆里。

秦越给她戴上手套,看著她柔声道:“小心烫。”

唐挽点点头,“烫不著我,有你在嘛。”

寧远逍有了短暂的喘息空间,他睁开眼睛,艰难地抬头看唐挽。

她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单手拿起了黑色的火钳子烙铁,那长长的尽头一端印著字,被火烧得通红,冒著金红色的火光。

在他惊骇的目光里,这烙铁移到他面前,唐挽柔声问他:“知道这个字念什么吗?念对了,我就放过你。”

寧远逍看著面前的烙铁刑具,这一端只和他隔著一点距离,只需要往前一点,就会烙印在他脸上,他惊慌地大口喘气,抖著眼球辨认这个字跡。

他抖著声音崩溃地道:“恶,恶人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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