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那一日,明兰亲眼见到哲赫冷漠果决地杀了良贞公主,那可是陪伴哲赫好几年並且是真心喜欢他依赖他的人。
那一刻,明兰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虽然那时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心中却真真切切的嚇到了。
原来哲赫並没有想像中的温良如玉,而是那般心狠手辣,並且在儺咄彻底夺得皇权,哲赫也成为太子之后,他开始渐渐展露出了本性。
儺咄將三军大权交到了他手中,可如今大月氏与韃靼激战正酣,哲赫却並没有亲临前线,將一应作战事宜都交给了两名副帅,反正那都是他和义父的心腹,而他自己则留在了王城,每日周旋於那些贵族和官员之中。
所以,到底是哲赫哥哥变了,还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自己从未看清过他?
在胡思乱想中,天亮了,屋外的阳光將明兰惊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些轻重不一,接著房门被撞开,哲赫踉蹌著走了进来。
明兰急忙上前搀扶,只是她一晚上没换过姿势,腿脚已经发麻了却不自知,没有扶住哲赫,自己反倒险些一头栽进哲赫怀里。
哲赫眯缝著醉眼,呵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明兰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哲赫脸上晕著一层酡红,明显是宿醉未消,而且浑身酒气中还夹杂著刺鼻的脂粉香气和某种不可言说的奇特味道。
果然,他真的又去了……
明兰眼神暗了暗,心中抽痛,却不敢点明,只能咬著嘴唇弱弱说道:“哲赫哥哥,你……你下次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哲赫跌跌撞撞往床边走去,同时斜眼睨她,不满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是喝酒么?那是应酬!”
他说著话一屁股坐到床上,身形不稳之下差点撞上床栏。
明兰嚇了一跳,有些心疼道:“可是你未免太为难自己了,我……我捨不得。”
“呵!你捨不得有什么用?”
哲赫嗤笑,“父汗继位不久,王朝內有前朝余孽野心不死,外有韃靼虎视狼顾,我身为太子,不为父汗出一份力,难道还能指望你?你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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