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石广生都是林止陌带到京城的,来了之后两家就住在了一起,石广生平日里虽然一直像个哥哥似的很照顾她,但同样的也时常会忍不住欺负欺负她。

想到平时被捏脸摸头扯辫子,还喜欢抢她的零食,阿寧就开始生气了,果然下意识的开始自我催眠,將坐著的马当成了石广生这个討厌鬼。

“对,我骑的就是广生哥哥,討厌討厌討厌!”

於是她小手抓著韁绳,试著用弥兜教她的动作调整坐姿,身体隨著马奔跑的节奏摆动著,虽没有那么快会骑马,但至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弥兜又看了眼马车內的石广生,鄙夷道:“寧丫头都敢骑马了,你个带把的还坐车,娘们唧唧的。”

石广生垮著小脸道:“弥大爷,我为啥不骑马,你心里没点数么?”

他会骑马,虽然骑术不佳,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套路弥兜教他摔角,天天被摔成狗,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骨头都像是断成了一截一截的,別说骑马,现在坐车上顛簸一下都难受。

弥大爷下手真黑啊,他们练摔角的那块地面都快被砸出个坑来了。

弥兜心里没数,只当没看见,反正继续鄙夷,並饶有兴致地教起了阿寧骑马。

只是石广生没看到,弥兜在转头的瞬间嘴边闪过一丝笑意。

堂堂吐火罗王,教这么个小丫头骑马已经不是杀鸡用牛刀了,隨便点拨点拨就比寻常人教的快上不少。

没过半天,弥兜就放开了控住轡头的手,石广生趴在车窗上看著已经很是自如骑马的阿寧,就……羡慕!

不过没关係,回头把弥大爷的摔角本事都学会了,再去和阿寧交换,互相教授。

石广生在心里暗戳戳地计划著。

从京城到河北,一路都是碧空如洗,烈日炎炎,在即將离开河北时,空中便开始有了云层,隨后一路走去,天气逐渐变得恶劣起来。

从阴云密布到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一入大同府地界,更是从小雨变成了大雨。

两校学生一路都斗志高昂,边赶路边兴致勃勃地谈论著,但当他们看到眼前所见的一切时,全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原本寧静祥和的乡间,此时正在遭受著大雨的肆虐。

铅灰色的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天际,仿佛要將整个世界吞噬一般,天空仿佛破了个大洞,雨水倾盆而下,完全不见缓势。

往日生机勃勃的庄稼地,如今已变成了一片泽国。

车队暂时停下,顾清依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条河。

河道中的水位疯狂上涨,无数百姓顶著大雨在搬运土包筑高河堤,其中竟还有不少大同府守军。

顾清依面露敬佩,如今的山西在布政使閔正平的治理下,官兵也都没了以往那种吃皇粮的傲气,还真不愧是那傢伙的心腹。

只是,即便如此群策群力,也只是堪堪守住了暂时的险情。

河道中夹杂著不少被暴雨衝垮的房屋桥樑残骸,甚至还有家畜尸体,隨著浑浊而湍急的河水滚滚而下,令人心惊。

顾清依轻轻呼出口气。

这情况,不太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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