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的男人才会整天在家烧饭做菜!”

池小杰哦了一声,眼睛里儘是迷惑。

在这个过程中,池小鱼一直在一旁打理马匹。马要喂,鞍具也需要整理,还要梳理。

她做这一切很熟练,而且马儿在她手中也很听话。

不知道她是否听到这番对话,陆远看到她肩膀略微抖动,似乎在强忍笑意。

了很长时间打理完马匹,將它们全都栓好,池小鱼这才回到火堆边。她伸出手,在火焰附近烘乾了自己有些冻僵的手指。

“要我给你做一个吗?”陆远问了个蠢问题。

“不了。”她低头说,“谢谢。”

池小鱼自己拿出乾粮,烘热了小口小口的吃下。一日奔波,弟弟池小杰早就累了,他趴在姐姐的膝盖上打著哈欠,很快睡著。

池小鱼放下乾粮,拿出布巾给弟弟把脸擦乾净。看到弟弟的衣领撕开一道口子,不知道又是怎么弄的。

她轻轻嘆口气,拿出针线,轻巧的將这个口子缝起来。

隔著火焰,陆远默不作声的看,心里想起母亲。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似乎也常被母亲这样温柔对待。只是那时太小,记忆已经模糊。

很怀念。

空气充满寧静。

可惜很快有人打扰。

欒清標大喝一声,吐出一口浊气:这代表他已经完成这次入定。

“好香!”欒清標大声嚷嚷,“你们吃了什么,我刚才在入定中都能闻到!”

陆远刚想把培根藏起来,就被欒清標顺著香味看到。最后没办法,只好也给欒清標做了一个肉夹饃。

“这味道绝了!”

“使节大人,您是天香楼偷跑出来的大厨吗?”

陆远耳朵一动:“天香楼是什么?”

“天香楼,是帝都最贵的馆子,號称天下第一店!”

欒清標如此吹嘘,陆远点点头,心想:

天香楼,记住了,有空踢馆去!

欒清標吃饱,拍拍肚子,目光又落到池小鱼姐弟身上。和对待陆远的亲密態度不同,欒清標看著这对姐弟,眼神中带著明显的审视。

欒清標可是贵胄出身,帝国內部的秘辛,他知之甚详。

今天看到池小鱼的御前比武的请柬,又联想到“池”这个姓,这姐弟俩是谁,要去天闕做什么,他心中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居戎来的?”欒清標问道。

“是。”

“池景澄大人是你什么人?”

“家父。”

“哦……失敬!”

欒清標拱手告罪。

其实他也没什么错。

两位外族有姓贵族途径他的领地却没有通报,按照规矩他確实应该好好盘问。

不过得知池小鱼確实是那位的家属后,欒清標態度好了很多。

他不再追问,眼神带著些许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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