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丁修他,会不会出事啊。”

看着坐在椅子上沉着个脸的戚金,丁白缨有些担忧的问到。

“丁修他啊。”

叹了口气,戚金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差点儿就将椅子给打断。

“这小子,在外面混的时间长了,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烧人祖宗祠堂,亏他能想的出来!”

“师父息怒。”

看着生气的戚金,陆文昭小心的上前,替丁修辩驳道。

“丁师弟也是给陛下效命,想来是有他的原因的。”

“陛下派他南下是去做什么的?他跑去烧人祠堂。”

闻言,戚金瞪了一眼陆文昭。

“而且他烧的若是旁人家的祠堂的就罢了,但那是徐阶的,当年的内阁首辅。”

“我叔父在时,见到徐阶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徐阁老。”

“他倒好,朝廷还没廷议呢,他就将人的祠堂给烧了。”

“你到街面上去听听,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锦衣卫在松江烧了徐阶家的祠堂。”

“等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还不知道得生多大的气。”

“就烧了个徐阶家的祠堂,没多大的事情。”

眨巴了两下小眼睛,陆文昭看着戚金忍不住道。

“陛下恐怕不会生气。”

“我说的是他烧祠堂的事儿吗?我说的是他烧祠堂的事儿被传开了。”

见陆文昭不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戚金被气的在陆文昭的脖子上来了一巴掌。

“烧人祠堂,现在因为这事儿不知道多少大头巾都在提着纸笔,准备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

“师父,那现在丁修他。”

听到戚金的话,陆文昭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拿我朝服来,再准备车马,我舍了这张老脸,去一趟南苑。”

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徒弟,戚金一跺脚,开口吩咐道。

见状,丁白缨和陆文昭不敢怠慢,连忙下去找人准备东西。

当戚金到达南海子时,就见到一辆辆的马车正停在旧衙门前的空地上。

“还请公公通报,戚金请求觐见。”

上前和守门的士卒见过礼后,戚金小声的说了一句后,将自己的火牌递给门房处的小太监。

不动声色的将放在火牌后面的一枚银币收入自己的袖中,小太监先是看了一眼旧衙门里面,才小声的道。

“戚将军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秉,不过今日来的官员们有些多,将军恐怕要多等些时间,可以先和我到侧房休息。”

说着,小太监唤来自己的顶班,带着戚金向里面走去。

“敢问公公,今日是发生了何事?”

同小太监走在一起,手中拿着一枚银币递给小太监,戚金好奇的问到。

“听说是因为锦衣卫在松江城弄出了大事儿,身体刚刚好了些的礼部孙尚书今日正好在衙门里,知道后啊,直接晕死了过去。”

摆了摆手,没有再接戚金递来的银币,小太监小声的解释道。

“太医说,人恐怕是要没了。”

“诸位相公就是来给陛下说这个事儿的。”

“这样啊。”

听到小太监的解释,戚金的脸色更是黑了三分。

好嘛,这丁修的事情又给填了个礼部尚书进去。

没有动太监端来的茶点,坐在小软凳上,戚金只觉得这内心是无比的煎熬。

而与此同时,旧衙门的大堂上是无比的凝重。

“孙如游,真的挺不过去了?”

看着满头汗水的张景岳,朱由校忍不住又一次问道。

“启奏陛下,孙尚书油尽灯枯,臣早在他上次病重时就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补药,能撑过冬季已是天幸。”

低着头,张景岳无奈的解释道。

“孙尚书如今身体衰弱,虚不受补,臣无能。”

“又是一年,又是一个老臣离朕而去,朕这心里堵的慌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朱由校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在场众人,也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将来又会在何时离开。

“陛下节哀。”

听到皇帝的话,毕自严连忙带着众臣宽慰一声。

皇帝表达对臣子的不舍,他们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魏广微。”

挥手让众人平身,朱由校看向站在毕自严身后的人道。

“孙尚书病重了,礼部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去管。”

“臣遵旨。”

听到皇帝的话,魏广微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就收敛了起来,连忙功躬身应下。

“现在说回正事,这些个奏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前桌子上的一堆奏章,朱由校看向堂内的一众朝臣问道。

“。。。”

听到皇帝的话,在场众人的眼神都往房顶上望了过去。

这些奏章写的是什么他们都是知道的,弹劾,弹劾,以及劝谏。

弹劾袁世振、弹劾丁修、弹劾锦衣卫。

以及劝谏皇帝修仁德。

这皇帝是个会修仁德的人那才有鬼了。

知道身后的这些人都不说话,作为内阁首辅的毕自严上前一步,开口道。

“启奏陛下,此事皆由一个叫做徐文,自称为徐阶曾孙的人而起,他说朝廷的锦衣卫在南直隶查抄了徐家的庄园,还纵火烧了他家的祠堂。”

“但尚在南京的袁世振至今都没有行文告知朝廷此事,故此臣觉得此事蹊跷,已经将这人转交给了刑部。”

“启奏陛下,臣已令人南下,调查是否有徐家被抄,祠堂被烧之事。”

毕自严的话音刚落下,刑部尚书李征仪就上前一步,出声道。

“据这徐文所说,他家被抄乃是七日之前的事情,但他在五日前就已抵达京城,其人赶路时间不可谓不快。”

“臣深感疑惑。”

“锦衣卫有奏报吗?”

烧人家里祠堂的事儿,朱由校觉得是丁修那个加钱居士能干出来的,但还是要确定一下,所以看向身边的刘时敏问道。

“回皇爷的话,没有。”

摇了摇头,刘时敏开口给皇帝解释道。

“上一次,丁修的公文到京,乃是奏报其在南京发现有人故意挑动百姓作乱,他正在暗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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