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镇抚司内,丁修、沈炼、陆文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个魏忠贤,四个人此刻正看着眼前地上的尸体发呆。

“你这怎么把人给踹死了?!”

看着地上的人,丁修恨铁不成钢的抬头看向陆文昭。

“这现在人死了,我还怎么混进去?”

“我哪里知道这人如此不经打,一脚都吃不住。”

听到丁修的埋怨,陆文昭脸色戚戚的道。

他也没料到会出人命啊。

“这人的身份,查出来没?”

没有理会师兄弟两人斗嘴,魏忠贤抬头看向三人中那个难得的正经人,沈炼问道。

“查出来了,叫侯歧曾,是南直隶松江府人,还是当地的大族,他爹是吏科给事中侯震旸。”

看了眼脸色平静的魏公公,沈炼小心翼翼的道。

“北京那边的。”

“噗!”

听到沈炼的这话,魏忠贤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北京的吏科左给事中?”

“对。”

轻轻的点了点头,沈炼小心翼翼的到。

“这人据说在官任上做的很好,陛下还赞过他任事勤勉。”

“。。。”

沈炼的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爹貌似还是个在皇帝那里挂上号的。

“我写一道奏本,陆文昭,你八百里加急,进京后送去通政司,然后去南海子面见皇爷。”

知道了事情的不对,魏忠贤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对陆文昭吩咐道。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皇爷,记住,不要添油加醋,原原本本的述说就是。”

“好。”

听到魏忠贤愿意为自己写奏本,陆文昭连忙拱手应到。

“小六,你去给准备马匹干粮。”

指了指自己的干儿子魏文,魏忠贤吩咐道。

“爹,这天色都已经黑了,南京城的门已经关上了。”

听到魏忠贤的话,魏文开口提醒到。

“今夜就走,这事儿一定要在这姓候的家人告诉他爹前告诉皇爷,不然让那些个文人一定会在皇爷耳边嚼舌根子,到时候我们就是有八百张嘴,这事儿也说不清楚。”

瞪了眼不长脑子的干儿子,魏忠贤又给其他人吩咐道。

“再去找具棺材,将尸体放在镇抚司大院中,谁来都不许带走。”

“还有你,沈炼,你现在就去寻祖将军,让他率军进驻南京城中,严防宵小作祟。”

“是!”

听完魏忠贤的吩咐,在场众人应了一声后,丁修有些好奇的看着魏忠贤问道。

“公公,这是,皇爷让您这么做的?”

这种明面告状的办法,绝对不是魏忠贤能想到的。

以魏忠贤的脑子,这会儿应该是飞马赶回京城去见皇帝。

“嗯。”

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魏忠贤开口道。

“杂家南下之时,皇爷吩咐杂家具体如何行事。”

说着,魏忠贤就挥手将众人赶了出去,顺带着还让人将侯歧曾的尸体抬出去。

待众人离开后,刚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打算润润喉咙的魏忠贤一转头,就看到丁修还站在门口。

“你怎么还不去?”

“我去哪儿?牢里?”

看着魏忠贤,丁修无奈的到。

“我本来打算鼓动些个士子冲击巡抚衙门,然后看能不能从那些个士子的口中得到些消息。”

“但现在,弟兄们抓到的人中,只有那个姓侯的一个是士子,其他人都是些收钱办事儿的,还有几个是我安排的内应。”

“我现在去牢里待着也没事可做啊。”

“那你也给我去牢里待着去。”

听到丁修的话,魏忠贤烦躁的挥了挥手,将对方赶了出去。

丫的,今天叫他阉贼的事儿,他可记着呢。

“。。。”

见状,丁修也是无奈,拱手行了一礼,老老实实的去了南京镇抚司的大牢里。

相比于北镇抚司的高档监狱,这南京镇抚司就要显的寒碜多了。

虽然曾经这里是朱元璋捣腾出明初三大案的重要地点,但自打朱棣将都城迁到北京后,这南京锦衣卫衙门也就渐渐的落魄了下来。

“丁百户,我给你安排的这牢房,可是有故事的。”

南京的本地缇骑带着丁修来到牢房之外,打开一间牢房,将丁修请进去的时候,嘴上还顺道说着。

“什么故事?”

闻言,丁修有些好奇,当即甩给对方三枚银币。

“去,买上几个好菜,再拿一坛子好酒,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丁爷,这不够啊。”

拿着丁修给的银币,往空中抛了一下,牢头无奈的道。

“现在南京上好的烧鸭一只都要三百多文了,这三枚银币,您可吃不尽性啊。”

“我早听皇爷念叨说什么这南京城银子太多,要想办法让变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丁修无奈的又摸出三枚银币丢给对方。

“现在够了吧?”

“六枚银币,这特娘都够我在京城街头吃上一个月了。”

“够了,够了。”

笑着点了点头头,牢头将房门关上,也不锁,当即就去买酒。

随意的将地上的麦草往一起聚了聚,丁修双手抱头就倒了上去。

“差事难办哦。”

口中吊着个麦秆,丁修心里叹了口气。

突然,他头一歪,就看到锦衣卫牢房的墙壁上,被人刻下了【李昂】两个字。

“什么东西?”

看着墙上的人名丁修皱了皱眉毛。

这南京锦衣卫的人,是怎么会允许人在墙壁上留下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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