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舟起身,纤尘不染的衣襟下摆上,已经满是泥泞。

他挑眉看一眼正在傻笑的池宴清:“还不起来?跪上癮了是不?”

池宴清咧了咧嘴:“我得缓缓,腿麻了。”

沈慕舟轻哼:“活该!那李公公生前在我父皇面前十分得宠,朝中人尽皆知,你张口就要扒他的坟,而且要將他那阴暗的地方公之於眾,不挨罚才怪。”

初九上前,吃力地搀扶起池宴清。

池宴清疼得呲牙:“圣上英明,我就知道定会主持公道。”

沈慕舟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她值得你这么奋不顾身吗?”

池宴清正色道:“皇上误会我也就罢了,殿下竟然也如此揣测我为国为民,捍卫正义之心。我是那种重色轻义之人吗?”

沈慕舟一本正经道:“是。”

掸掸衣襟上的泥水,转身进衙门里去了。

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的池宴清甩一甩头上的雨水,格外得意。

你沈慕舟不敢为她做的事情,我池宴清做到了。

看她还如何小覷我。

白府。

白静好自从收了陈嫂,带回白薇院,为了跟白静初赌气,非但让陈嫂贴身伺候自己,还出来进去的全都带在身边,逢人就夸讚陈嫂如何如何勤恳能干。

言外之意,自然就是指白静姝白静初姐妹二人过於地吹毛求疵,尖酸刻薄。

陈嫂也从大通铺搬进白静好的院子,每天围著白静好打转,凭藉著一副好嘴皮子,將白静好哄得心怒放。

不仅梳洗,沐浴,更衣,就连夜间守夜,也都叫陈嫂在跟前陪著自己聊天解闷儿,听她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民间传闻。

最初两日,陈嫂尚且收敛,低眉顺眼,安分守己。

后来被白静好一身白的皮肉勾得色心又起,旧態復萌,故事逐渐变了味道,一点点加料。

讲深宅里妇人偷情,尼庵里风流女尼与香客,为白静好打开一扇新奇的大门,又羞又臊,又欲罢不能,听得心猿意马,面红耳赤,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对陈嫂愈加器重。

白静姝得知陈嫂被白静初赶出辛夷院,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却因为陈嫂形影不离地守著白静好,苦於没有机会,只能派青墨想方设法地与她联络。

青墨硬著头皮,在白薇院附近蹲守,终於找到时机,將陈嫂堵在了去厨房的路上。

陈嫂左右张望一眼,悄悄上前,两人立即隱身在树后阴影之中。

“青墨姑娘,你找我?”

青墨后退一步,嫌弃地皱眉:“小姐让我过来问话。”

“什么事?”

“你在白静初院子里待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赶你走?”

“还用说么?那枕风宿月两人容不下我,怕我发现她们的秘密。”

“她们怀疑你了?”

“很有可能。上次我想偷听她们主僕三人说话,被当场捉个正著。”

“那你怎么又去了白静好身边?”

“薛氏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笼络我,找我打听关於白静初的事情。我落难,她不能不管。”

“她找你打听什么?”

“吃喝拉撒,事无巨细,什么都问,还让我帮她留心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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