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冰雪的目的

第227章 冰雪的目的

隨著冰天之幕的收回，林志也走进了塔中。而在塔下，却又是却是另一番寂寥景象。

寒风吹拂著冰晶地面，捲起细碎的雪沫。

哈耳庇厄静立原地，异色的瞳孔望著风雪，陷入某种回忆。

冰雕公鸡侷促地站在一旁，翅膀偶尔不安地扇动。

过了好一会，冰雕公鸡终於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开口。

“额，这位姑娘。您刚才说，经常会听到些声音？具体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哈耳庇厄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仿佛是在倾听著什么。

过了一会，直到又一阵冰雪吹过，她才道。

“你听到了吗？”

冰雕公鸡明显愣了一下，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这才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耳庇厄微微摇头，避开了直接回答。

“我不是一个人。或许由我来说有些奇怪—”她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我一直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冰雕公鸡身上。那双绿色的眼睛，仿佛能映出万物，却又什么都不留下，甚至远比身为冰雪的它们还要乾净。

哈耳庇厄继续道。

“生物的意识由记忆决定，那么，假如一块冰雕拥有您的全部记忆，您会认为它是您吗？”

冰雕公鸡彻底怔住，翅膀也忘了扇动。过了好一会，它才谨慎地回答。

“我认为，不是。”

“很合理的推断。”哈耳庇厄轻轻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才想尝试做些不样的事。如体会愤怒，感受喜爱，经歷犹豫——”

“可惜。”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听著哈耳庇厄的话，冰雕公鸡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哈耳庇厄平静地看著对，“你就要死了，不是吗？”

这话让冰雕公鸡陷入沉默。它不再跳脱，语气变得复杂：“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哈耳庇厄偏了偏头，“不，我是听到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能够听到很多声音。尤其是这里，声音格外清晰，是它们告诉我的。”

“真神奇啊。”冰雕公鸡长嘆一声，“没错，正如你所说，我就要死了。”

“我们冰雕一族，是最早来到冰雪之城的家族。那个时候，太过艰辛——但总而言之，我们家族在这座城里还算有些地位。”

“就算是在无数冰雪种族聚集的现在，我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权，你明白的。”

哈耳庇厄静默不语，只是继续凝视著他。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特权，”

被那目光注视著，冰雕公鸡莫名有些著急，“只不过是能优先享用一些本该享有的资源而已，比如这几次预言的机会。”

谈到预言，它的神情黯淡下来：“在预言中，我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画面。”

“那之后，我又看了很多次，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无一例外，我都会死在那个註定的时刻。”

“今天，我本来打算再试一次。不过估计，终究逃不过这所谓的预言。“

“所以，你才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

“所以，你才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们。”

哈耳庇厄轻声说道，隨即略带好奇地追问：“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画面，你有没有想过乾脆离开这里？远离冰雪之城。“

“这样的话，预言肯定会被改变吧。，4

冰雕公鸡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