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枉做小人
第269章 枉做小人
根据神乐千鹤提供的资料,巽忠恭居住在东京郊外的一座西式住宅中,因为年纪大了,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態,生意交给其他人打理,安心享受起养老生活。
来到巽忠恭家里,李信並没有碰到什么保鏢,偌大一座宅邸中,李信只能感应到寥寥数道气息,这令李信极为意外,他以为,像巽忠恭这样的大富豪,应该和塚本英二一样,恨不得將保鏢塞满他的別墅才是,毕竟,越有钱越怕死不是。
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李信这样的入侵者,他蒙著面(怕有不知道按在哪里的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进入这座宅邸。
在之前野上总监和他朋友的谈话中,李信可以知道,来生泪母亲的肖像画就在书房中,所以李信一进入这座宅邸便开始寻找书房的所在。
因为时间匆忙,神乐千鹤並没有能调查到巽忠恭宅邸的具体建筑图,不过既然是书房,那大抵便是在那些採光好的位置,而且楼层不会太高,在一两层的可能性最高,所以李信並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巽忠恭的书房。
轻轻开锁进入其中,李信稍微扫视了一眼,便找到了来生泪母亲的肖像画,因为它被放在了书房中最显眼的位置,在那个装饰用的壁炉的上面。
一如野上总监说的那样,肖像画上的女人和来生泪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无论是完美的五官,还是捲曲的长髮,甚至连嘴角那颗美人痣的位置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更加神似的,是两人眼中的那一抹化不开的温柔,要说肖像画上的女人和来生泪唯一的区別,可能就是这幅肖像画上的女人要显得年轻一些,大概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我这算是看到年轻时候的小泪了吗?
李信这样对自己道,然后很快甩开自己心中这个不礼貌的想法一呸,小泪现在也很年轻!
轻手轻脚地走到壁炉前,李信伸手去取来生泪母亲的肖像画,想著自己將这画交到来生泪手上时,来生泪是不是会很高兴?
这时,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放下这幅画,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要钱的话,保险柜就在那里,密码我可以告诉你,要多少钱你隨便取,但是这幅画,你不能拿走,那是————我的命!”
李信一惊,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再加上“心眼”的能力,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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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李信顾不上肖像画了,转头面对强敌,却发现自己以为的强敌,居然是一个风烛残年,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这老人头髮白,脸上全是沟壑,看上去极为苍老,唯独一双眼睛,在散发著不一样的气息。
而李信在正面面对他的时候,发现这个老人身上没有半点强悍的气息,没有內力也没有灵力,超能力在激发之前,不会有任何异象,李信不好说这老人是不是有超能力,但是在现在的李信看来,这就是一个身体虚弱,气息微弱到难以察觉,甚至连心跳声都显得极为安静。
这不得不让李信怀疑,这老人並非什么修为深不可测的高手,而是一个行將就木,比起活人只多了一口气的將死之人,除了那些超级高手,这种半死不活的人,同样可以避过李信的感知。
老人推著轮椅慢慢移动向书房內的保险柜,黑暗的环境並不能对他造成任何障碍,他来到保险柜前將保险柜打开:“如果你是怕有机关的话,我现在帮你打开了,你拿上些东西就走吧,但不准动那幅画分毫。”
借著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李信可以清晰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一叠叠厚厚的钞票,日元美元都有,金灿灿的首饰,闪闪发光的珠宝,还有一些文件,按照这些有钱人的习惯,里面要不是银行本票,就是股票文件吧。
一个小小的保险柜,里面东西的价值,最起码最起码也有好几亿日元,甚至几十亿日元。
面对这样巨额的財富,李信丝毫没有心动(好吧,实际上有,但克制住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来生泪取回她母亲的肖像画。
“不好意思,我只要这一幅画。”
李信压低了声音道。
老人听到李信的话一怔,然后笑著道:“是啊,她是这么迷人,让人一刻都捨不得放下,这么一堆废纸和破烂,又怎么及得上她一丝一毫呢?”
喂喂喂,別这么说啊老人家————
李信心中尷尬,他觉得,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也没有那么不堪。
老人合上保险柜,坚定地望著李信:“如果你真的想要拿走那幅画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埋过去吧,反正,没有她,我的人生,也没什么意义了!”
老人的態度异常坚决,李信一怔,只是一幅画而已,哪怕这幅画真的很美,一个亿万富翁,为什么要將它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
而且,这位老人对於这幅画,由始至终的称呼都是“她(彼女)”,似乎是將这画当做了自己的爱人,这又是因为什么?
神乐千鹤的调查非常匆忙,而李信需要的,又只是巽忠恭的住址而已,所以並没有对巽忠恭的生平展开调查,所以李信当然不知道,这个名叫巽忠恭的老人,曾经是来生泪母亲的未婚夫,不过听这老人对那幅画的深情,李信还是能够猜出,这位老人,老舔狗了,啊不对,应该说,也是一个深情之人。
面对这样一个深情之人,李信也没了办法,总不能直接把画抢了走,然后不管他的死活吧?
但是李信来这里的目的,又仅仅是为了这幅画,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吧?而且,这是来生泪母亲生前最大的两个遗憾之一,寻找麦可·海因兹的下落任重而道远,唯独这幅画近在咫尺,为了让真璃绘能够安息,李信无论如何都要將这画带走。
李信將画从壁炉上取下,对著老人道:“这幅画不是你的,它属於这幅画上的人,你和我,都没有资格占有它。”
老人突然神情一怔,然后发了疯一样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走没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但就算如此,老人还是挣扎著不断道:“真璃绘!你是来帮真璃绘来找这幅画的?真璃绘还活著?真璃绘在哪里!”
李信连忙上去搀扶老人,將他扶到轮椅上后问道:“你,认识这幅画的主人?
”
“她————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老人坐到轮椅上后不断喘息。
嗯?但是我岳父————咳咳,小泪她们的父亲,不是麦可·海因兹吗?
李信望了眼老人,感觉他头上似乎在散发著某种顏色的光芒。
感觉到李信的目光,老人用自嘲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她是我的未婚妻,却没有和我在一起,而我,却只能对著她的画像,寄託自己的思念之情?”
不奇怪,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和人跑了。
李信在心中默默道,当然,这话太伤人了,他也就不说出来了。
老人自是无法听到李信的心声,他继续道:“这幅画,我是谁都不会交的,除非你能將这幅画的主人带到我面前。
哦,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李信很想答应老人,但很可惜,这个李信真的做不到。
“很遗憾,它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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