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別说了，你贏了。

曼斯教授抱著终於停止哭闹的“钥匙“快步赶来。

楚子航、零、塞尔玛以及陈墨瞳的养母紧隨其后，眾人迅速围拢过来。

近距离靠近周易。

曼斯教授抱著钥匙的手臂突然僵直，婴儿的重量此刻仿佛有千钧之重。

这位素来以冷静著称的教授瞪大了眼睛，嘴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著。

“mein gott...”（德语：我的上帝）

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下意识吐出的母语，死死盯著周易身上那层泛著冷光的龙鳞，以及环绕在他身旁、如活物般游动的雷光小龙。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乾涩而颤抖。

作为执行部的资深教授，他见过无数混血种失控的案例，见过诱导技术下扭曲的怪物，但从未见过一个能保持清醒意志、甚至完美掌控龙化形態的混血种。

周易早就该引发精神畸变化作毫无理智的死侍，但那双注视著陈墨瞳的燃烧的黄金瞳里，分明闪烁著比在场任何人都清醒的人类理性。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些雷光小龙——它们並非简单的元素聚合，而是像拥有独立意识一般，隨著周易的意志行动，如同忠诚的侍卫。

曼斯的大脑疯狂检索著《言灵周期表》，却找不到任何与之匹配的记录。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甚至超出了卡塞尔学院百年来的血统研究理论。

“这根本不是混血种该有的能力……”他近乎梦囈般地喃喃自语。

楚子航的瞳孔骤然收缩，黄金瞳中的炽烈光芒微微颤动。

他站在那里，像一柄出鞘的刀，冰冷而锋利，可此刻，他的呼吸却微不可察地滯了一瞬。

身为狮心会会长的他知晓不少隱秘，其中当然包括暴血的禁忌。

龙化！

不是失控的墮落，不是暴血后的疯狂，而是近乎完美的、如同君王般的姿態。

在楚子航的眼中，此时的周易堪称完美，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流淌著冷冽的光泽，雷光缠绕的小龙在他身侧游弋，仿佛臣服於他的意志。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的龙血正在沸腾，渴望著这股力量。

陈墨瞳的养母站在人群边缘，目光复杂地注视著单膝跪地的周易和他面前脸色苍白的陈墨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鬆开，似乎想要上前，却又被某种无形的隔阂所阻挡。

塞尔玛则是带著羡慕的眼神看著陈墨瞳。

“生...生命体徵稳定。”医生终於结结巴巴地开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骨骼和神经系统都没有受损，主要是水压造成的內伤...不过...”他咽了口唾沫，“以混血种的恢復能力，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癒，不需要手术干预。”

此时的他绝对是此地最担心陈墨瞳伤势的人，就像是古代的御医，生怕被君王迁怒。

“你確定？”周易的声音带著金属般的质感，他伸出覆盖著青黑色龙鳞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陈墨瞳的手臂，“她看起来很难受。”

这个动作立即招来陈墨瞳的一个白眼，儘管疼得直皱眉，她还是倔强地抬手拍开了他的爪子：“別...乱碰...”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带著她特有的锋芒。

“我...我確定。”医生战战兢兢地点头，下意识地往昂热校长的方向挪了半步，仿佛那里是唯一的安全区。

隨著诊断结果的確认，紧绷的气氛终於稍稍缓和。

眾人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

周易周身散发著暴虐气息太过恐怖，带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与一头暴龙共处一室，一起等待著最终的审判，如果降下的不是福音，就会把他们整个撕碎。

“真是败给你了，不是说了让你离开吗？”周易苦恼的说。

“这次任务，其实是为了救叶胜吧，你根本没打算活著回去。如果我不下去，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爆种吗？”陈墨瞳看向周易的双眼，她的眼神像是洞穿了一切，周易被看的侧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