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他摆动著老了有些不便的身躯,跟跑地从这北上祠堂翻找了出个椅子,艰难地一个个將高掛在祠堂上的面具拿下来。

然后,他脸上一肃,將面具叠起来后,郑重地放入泽树手里。

似是“完全配合联盟调查”般的神態。

泽树点头道:“谢谢。”

管理员赔笑:“哪能,哪能,配合联盟工作,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说罢,他还挤眉弄眼起来。

泽树面露微笑,没有说话。

直到被泽树牵著施施然从北上祠堂走了出来,厄诡面具之下的脸蛋,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它木木地顺著泽树的牵引走,就连脚下一个小石子都没有看见,只听“啪”的一声,它险些以面著地摔了一跤。

要不是泽树及时拉住,它还真摔了。

不过,因为惯性,面具却被甩飞了出来。

不过幸好,应该没人看到,厄诡惊慌地將碧草面具塞回脸上,

“啵、啵尼哦.....

“不用著急,面具都是碰碰的。”

厄诡急忙摇了摇脑袋:“啵...啵尼哦!”

它不可思议的不是面具拿回来了......嗯,对这个也有不可思议。

但更让厄诡不可思议的是:泽树將面具拿回来的方式。

它想过是真的“明抢”,都打算掏出棘藤棒帮泽树战斗了。

它也想过“偷”,凭它灵敏的身躯,可行性也不是不行,它都规划起“行窃”的路线了。

但让厄诡完全没想到的是.::

能这么“兵不血刃”,这么“满脸微笑”,让那个祠堂的管理伯伯將面具亲自递到手上,这种“抢”面具的方式一一这真的完全出乎了厄诡小小脑袋的想像!

比它这个“恶鬼”的名头还厉害!

厄诡张大可爱的嘴巴,露出被惊呆了的小虎牙:

“啵尼哦..”

泽树摇头道:“恶鬼的威胁,始终是外在的。这次让我们拿回面具的关键,是那管理员心中的鬼啊。”

厄诡碰举起与泽树牵著的手:“啵尼哦!”

不管如何,归根结底.::

是泽树厉害!

小蓝此时笑道:“没想到只是嚇一嚇,这管理员就完全暴露了,接下来不用调查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之前,泽树去鬼山找厄诡碰的时候。

小蓝確实“调查”过。

毕竟那管理员此前与他们的谈话中確实暴露出些许疑点。

但这短短时间,怎么可能调查出来什么。

小蓝只能调查出刚才她说的那些信息。

但这仅仅一“嚇”,那管理员就什么都“供”出来了一一从他的表情上,从他的行为上。

想到这,小蓝笑了起来,道:“我们现在该是去给联盟打报告呢?还是继续逛掩面祭呢?”

泽树同样也笑道:“听你们的。”

掩面祭还未结束。

听从小蓝与碰的建议,自然是继续在这掩面祭逛起来。

这次....

厄诡是真的轻鬆起来了,脚步轻盈、小手轻摇,对掩面祭的各种小游戏全面发力;

当然,小六尾也捧著泽树给的联盟幣屁顛屁顛地远远跟著,几乎是品尝了整个掩面祭所有的美食,甚至还有余裕带几份给泽树他们;

泡沫栗鼠、可达鸭、大葱鸭、盆才怪组起团来逛掩面祭,泽树时不时也与他们碰上;

卡蒂狗对这不感兴趣,小猫怪却兴致勃勃,这里的一切对它都是那么新奇;

因为掩面祭太多人,害羞的小洛奇亚不想靠近,只是徘徊跟著在泽树的上空。

时间渐渐晚去。

从掩面祭开始的暮色初启。

到此刻的晚霞褪去,夜色加深,整片星空似乎被掩面祭的烟火气披上了一层薄雾纱衣,透出一种柔和而朦朧的光晕。

很晚了,泽树本想就此离开,可正当他即將离开举行掩面祭的北上中心之时。

但忽然冒出的厉喊声却打破了这层氛围。

“就是它!这个小傢伙,就是恶鬼!”

“我之前在祠堂门前看到它的面具掉了下来,我可看到了,与门口『恶鬼不得入內”牌匾画著的恶鬼模样完全相符。”

“可算让我再找到了,这个恶鬼!”

似乎是“恶鬼”两个字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被那发出喊声的傢伙指著的泽树周围的人立即散开,慌乱了一阵过后.....,

拿著扫帚,拿著棍棒,拿著烧烤架,拿著呆呆兽尾巴的北上乡人逐渐將泽树围了起来。

他们神情或慌张或恼怒,但都无一例外將手里的傢伙对准泽树。

“是恶鬼....

行“果然,与昨天前天我们揍的恶鬼体型一模一样!”

“我本来就疑惑的,但以往恶鬼都是孤零零的一个,所以我没有怀疑......

“但没想到恶鬼现在还有帮凶!”

北上乡人莫名仇视的目光对著厄诡牵著的泽树。

“是不认识的人!旅客吗?”

“帮著恶鬼的人,我们可不接待!將恶鬼赶走后,再把这个帮助恶鬼的傢伙....

“逐出北上乡!!”

一时之间,“逐出北上乡”这五个字被齐齐喊著。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情况。

泽树扯了扯嘴角:“真是都疯了...:

感受到牵著的厄诡碰惊慌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他笑著,用平稳且可靠的声音说:“还记得吗?我说过的......

“我们不可能被这群北上乡人迫害。”

“是我们一起迫害这群北上乡人。”

泽树的话音刚落。

面对突然逼近,似要將手里的棍棒往他扫来的北上乡人,徘徊在上空的小洛奇亚“鸣”的高声鸣叫,雾时间,一剎剧烈狂风涌起。

只听“哎呀啊”,“磅鏘”,“噗噗噗”三道声音。

“噗噗噗”自然是狂风讽讽而起吹响各处的声音;

“哎呀啊”是这群北上乡人因为狂风相互碰撞而不自觉发出的惊呼;

“磅鏘”是他们手里的武器或相互撞起,或脱手砸落到地上的清脆响声。

几乎是雾时。

这群北上乡人相互拥著,跌倒一片,“哎呀”声也一片。

泽树嘆道:“连宝可梦都不拿出来,是瞧不起人吗?”

只听因狂风而摔倒的其中一北上乡人怒叫道:“你这个助恶鬼为虐的傢伙!我们英勇的宝伴不会请饶你的!”

另一个人也怒声附和道:“我们要把你逐出北上乡,还要上述联盟!”

“你这个帮助恶鬼危害我们北上乡人的生命,破坏我们財物的傢伙,我们要给你判刑!让你去牢房里坐牢!”

这话瞬间得到了不少的响应。

他们恶狼狠地看向泽树。

这对峙、似要发生“武装衝突”的氛围之下。

那“上述联盟”的四个字却让泽树笑了起来。

“呵..”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是吧?

还给他判刑?

让他去牢房?

这泽树倒也还想去,毕竟他之前还想著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去看看踩著缝纫机的赤日,看看他有没有改过前非,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无论如何,这群北上乡人“上述联盟”这四个字一出来。

泽树对他们突然围上来的“埋怨”倒没有多少了。

他只剩下释怀的笑。

但面对这群北上乡人的怒瞪,厄诡碰却忽然地勇敢一叫。

它抄起棘藤棒,便坚定地护在泽树身前!

“啵尼哦!”

恶鬼的出现,以及狂风的暴涌,乌决决的北上乡人,顿时吸引了这掩面祭中所有的注意。

包括其他来到北上乡的游客。

包括泽树放置在掩面祭中隨意玩耍的宝可梦。

也包括那北上祠堂的宗正,公明馆的管理员,这个在北上乡有很高地位的人。

他出来查看情况,想看看那被围攻著、帮助“恶鬼”的傢伙是谁。

但他却看到泽树的脸。

这个神奥联盟特属监察员的脸。

管理员顿感天都塌了!

他手都在颤抖,面色又开始变得苍白,脑袋也开始晕了起来。

可隨即.....

他又听到北上乡人说的“上述联盟”,要给这个人判刑。

“哎呀!”

管理员顿时脑袋一剎空白。

脚步一晃,他顿然晕倒在地上。

光头砸到地上,还发出“砰”的声响,同样引起了一遭小混乱。

掩面祭,某个高坡之上。

乌栗一把摘下面上的面具,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被北上乡人围著的泽树与厄诡,他身躯颤抖地喃喃道:

“恶鬼,是恶鬼。没想到,是这个人.:::

“即使是这种困境,恶鬼肯定可以一棒子一棒子打出来,解决困难的!”

他目光忽然激动起来:“我要去帮...”

但乌栗的话还未说完,身旁的丹瑜却给了他后脑勺一逼斗,只听“啪”的一声,乌栗顿时被打蒙,而丹瑜大声道:

“这可是恶鬼啊!伤人的恶鬼!”

“真是的,乌栗你怎么可以崇拜恶鬼,会像这个人一样,被村民围起来、逐走的!

乌栗捂著脑袋,小声抱怨道:“我们本来就要去蓝莓学院.....

这话的潜意识就是在说:无论赶不赶,他们都得走。

丹瑜却生气起来:“我们可以走,但爷爷呢?奶奶呢?而且这是恶鬼,乌栗你要收收你那离经叛道的思想!”

她正这么说著。

却忽然,身后传出来个年老的声音:

“不..”

“这回是作为姐姐的丹瑜错了,乌栗......哎!”

丹瑜与乌栗同时回头:

“爷爷?!”

只见朝他们走来的爷爷是个穿著破旧布服,留著山羊鬍须的老人。

他就是此前泽树在祠堂里率先遇到、望著面具嘆息的老人,也是“离经叛道”帮泽树叫管理员来抢面具的老人。

他名叫雪忠。

雪忠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或许,我现在该告诉你们了。恶鬼,它並不是真正如名字般邪恶的傢伙,它的真实名字叫厄诡。”

“这是我们家族一直流传下来、一直保留著的真正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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