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跟宫人也没有差多少,可能就是住的地方大一点,对她来说也基本没有什么改变,还是每十二天过来侍寢一次。邓斐已经不奢望自己能夺得陛下的宠爱,她需要是怀上一个孩子,最好生下陛下的第一个皇子,那她就能成为后宫之主。
刘辩的眼神中带著几抹晦涩,邓斐可能觉得自己的演技很高,但是在他眼里却是那样的稚嫩。
邓斐並没有那么欢喜,在邓斐眼里他只是一个没有攻略进度的npc,即便二人之间已经睡了那么多次,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依旧没有什么感情。
他的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天子,许多女人想要成为他的女人,但是自己只是一个攻略对象,他们並不在意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我的选择吧?”刘辩並没有生气,他自己没有將真心投入进去,怎么让別人以真心对待自己?
即便这些女人刚入宫的时候满是欢喜,想要以真心换取他的真心,但是在他身上碰壁这么多次,她们也会选择另一种方式与刘辩相处。
感情是相互的,刘辩给不了她们感情,那她们拿什么维持飞蛾扑火般的爱情?
“孤家寡人!”刘辩终於明白自己的选择意味著什么,他本以为自己的操作很高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后宫里的问题,但是现实却再次给了他当头一击。
“睡觉吧。”刘辩低声说道。
“哦。”邓斐低声应道。
醒来的刘辩並没有什么异常,活动一下身体就朝著嘉德殿走去,他终究还是大汉天子,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儿女情长的问题。
“臣等拜见陛下。”今天是刘焉率人在尚书台当值,自然也是刘焉带人过来匯报。
“免礼。”刘辩抬手让几名大臣起身。
“谢陛下。”刘焉几人起身后,来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开始匯报今天的工作。
刘焉將尚书台的工作匯报完毕,也就开始匯报平准仓的进度,河南尹和京兆尹的平准仓並没有多少问题,这两地本来就有修建的粮仓,洛阳盆地也养活不起京城这么多人,都城终究是需要外界物资进行供养,甚至需要一座专门的城池来储备粮食,谷城便是这样的一座粮仓城池,保证朝廷粮食的供应。
长安那边也是类似的理由,即便长安现在並不是都城,但是基础摆在那里,加上近百年来凉州屡次叛乱,长安也成为物资转运的集中点。现在专门设置平准粮仓兰池仓也是在这个基础上修缮,並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其余三个粮仓的地点也经过一番討论,一个放在了冀州魏郡黎阳,也就是黎阳仓,设计储量达到千万石,靠近黄河保证可以通过漕运快速输送粮食,同时在必要时刻可以保证洛阳的粮食供应;一个放在充州济阴定陶,也就是定陶仓,设计储量达到八百万石,依靠济水漕运转运、输送粮食;最后一个粮仓设置在司隶弘农华阴,也就是华阴仓,设计储量达到六百万石,作为谷城仓、兰池仓两大两千万级粮仓的补充粮仓。
第一批五个粮仓的主要作用还是拱卫京城,司隶需要粮食的时候可以及时从这些地方调拨粮食,至於大汉其他地方,主要还是自生自灭,今年的財政规划只够修建这五个粮仓。
“今年第一批粮食已经快收割,邮传系统已经准备运转粮食,粮仓还是得保质保量的儘快修建完成,让第一批粮食能够儘快入库。”听完刘焉的匯报,刘辩也做出指示。
“陛下,臣这些天也在思考,既然是平准粮仓,为何不在民间铺开义仓?”刘焉拱手说道。
“什么是义仓?”刘辩有些不太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將粮食储备从地方政府手里剥离出来,专门交给粮食集团进行管理,他得拿出真金白银支持粮食集团的发展。
“让百姓拿出一部分粮食在本地设置粮仓,由当地百姓进行管理,遇到灾情或者粮食不够的时候自然可以从粮仓中取出粮食,这样也能减少朝廷賑灾的销,也能让百姓得到实惠。”刘焉拱手说道。
“地方自治?”刘辩明白了刘焉的意思。
“朝廷管控下都已经成了这副鬼样,你还指望地方自治?无非就是又加强百姓的负担,又有一群人得到了贪污腐败的源泉,这种义仓到最后强行收缴百姓手中粮食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刘辩也直接表示反对,即便朝廷已经烂成这副样子,朝廷也还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管理团队,上层意志执行下去可能会变味,但是还是能有一定的成效。
刘辩並不相信私人地方力量,光武中兴以后,不是没有给过私人地方力量施展的空间,结果就是弄得一团糟。朝廷如今的样子无非就是公退私进的后果,给你们机会也不中用啊!
既然如此,刘辩也就只能不断强化公权力,可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一定不是最坏的结果。
將粮食安全这种工作交给私人处理,刘辩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情,粮食安全必须得握在朝廷手中,这也是他的底线。
朝廷手里的粮食越多,那他能够转圜的余地也就越大,他手里握著大义、权力、粮食、军队,那他就能获得更强的民心。有了民心支持,他才能大刀阔斧的对大汉局势进行改革,现在这种小打小闹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还没有获得民心,继位四年百姓生活依旧困苦,她们觉得当今天子並不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刘辩每年颁布与万民书是为了获得民心,修建粮仓也是为了获得民心。
不光得做宣传,也得让百姓真切地看到好处,这样百姓才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等百姓发现当今天子真的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那他们也就会坚定地跟著刘辩,任何阻挡刘辩前行的力量都会被撕碎。
“只是粮食的损耗不得不考虑,朝廷每年都得投入一笔钱填补这些损耗。”刘焉的顾虑也正是源於这一点,不管是输送路上,还是储存在粮仓里,必然会產生损耗。
当数目达到几百万石甚至几千万石时,这种损耗便是天文数字。
由於是粮食集团钱购买粮食,那这些损耗就得正常上报,这些损耗自然是记在朝廷帐上,相当於什么都没做钱就没了,朝廷的財政还没有富裕到可以容纳这么多损耗的程度。
“这是朝廷的粮食安全保证,不能用钱粮来衡量。”刘辩不能跟刘焉说他准备迁都,现在还没有到可以明说的程度。
修建粮仓也是为了迁都做准备,不然长安的两千万石级別粮仓就完全没有必要,华阴的粮仓也可以转移到其他地方,但是既然准备迁都,那这两个地方的粮仓必然得修建好,不能出现人过去了、粮食供应却出现问题的情况。
“朝廷本来就得允许一定程度的內部消耗,就算现在维持原状,朝廷也存在很多內部损耗,这是避免不了的情况。不能因为一点点內部损耗就停下前进的脚步,朝廷的主要目標是做大份额,即便增加的份额会增加损耗,但是朝廷能够动用的资源也会更多,这就已经足够了。”刘辩看著刘焉认真说道。
“臣尽力而为。”刘焉並没有被说服,他对於朝政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刘辩的想法看上去是对的,那他也不会反对刘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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