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冷斥了一声,帝王的眼神横扫了一圈全场,“朕的命令,谁赞同,谁反对???”

死寂!

一片死寂!

这一刻,有谁敢站出来反对?

没人!

一旦站出来,怕不是要被拉出去给斩了?

而且……

这一番改革,的確是有利於军队和老百姓,若继续反对就有点儿当反派的意思了。

一时间。

大殿內死寂无声,无人敢开口。

李焱的双眼扫过阶下群臣,殿內气压骤然凝成冰坨。

方才还聒噪的御史台张大人此刻缩在盐堆里瑟瑟发抖,盐粒沾著冷汗在乌纱上结成白霜,活像只醃入味的鵪鶉。

“陛下圣明!”

工部尚书柳承德突然跪得掷地有声,褶子脸笑成朵风乾老菊,“老臣愿捐三年俸禄给盐铁司买甘蔗!”

“臣附议!”

户部尚书虞光年捧著盐罐,一个滑跪蹭到李玄戈脚边,“八殿下这滩涂泥炼盐术,比江南盐商裤襠还乾净!”

“陛下声明,老臣附议!”

“大乾得此术,必然国泰民安!”

“臣等附议!”

……

一个个跪得比谁都快。

一开始叫得最欢的那几个人,也都喊上了“臣等附议”,哪敢站出来当现眼包?

“退朝——”

王公公的破锣嗓子適时响起,李焱深深望了一眼李玄戈,才拂袖而去。

当文武百官退去,殿门哐当合上,李神机和李龙基一脸阴沉的进入马车中的时候……

“扑哧!”

他喷出了一口老血,脸色一下子都白了。

他居然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那个王八蛋,居然!居然!居然!搞出了那么多的样儿,惹得如今父皇都向著他……

甚至。

母妃都被罚去跪太庙!

这样的仇若是不报……

他李神机將是一个笑话,墨家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四弟,你这副模样……”

李龙基捏著一颗西域葡萄,在手指间来回磨蹭著,“倒像是被老八用惊鸿剑捅了腰子一样。”

李神机猛然抬头,拳头都握紧了:“大哥,来是来看弟弟笑话的不成?本王丟脸,你一样没脸!”

“非也。”

李龙基屈指弹了弹他衣摆沾染细盐碎屑,“本王是来给你送药的,西域曼陀罗混暹罗蛇胆,专治急火攻心。”

他说著,便甩出了一个青瓷瓶,瓶身赫然刻著赤羽营的鹰徽……

李神机瞳孔一缩:“赤羽营的秘毒?”

“你又说错了,那是解药。”

李龙基俯身贴近他耳畔,酒气混著森冷笑意,“毕竟你我如今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八的盐铁司一开,你墨家帮萧家私贩的漠北青盐,本王经手的西域商道……”

他指尖碾碎一粒盐晶。

“都得餵了护城河的王八。”

车窗外忽起惊雷,暴雨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

李神机盯著那一个青瓷瓶,忽然低笑出声,笑声癲狂无比:“量子提纯?滩涂烂泥?本王倒要看看……他的脖子能不能提纯成本王的机关齿轮!”

“这就对了。”

李龙基放下了手中的青瓷,隨之捏碎了指间的葡萄,“七日后太后寿宴,宴会会在墨家献上的千机楼內举行……”

“寿宴?”

李神机从袖中拉出一卷羊皮纸,纸上密密麻麻的齿轮结构竟与千机楼分毫不差。

“千机楼每一层都是相互连通的。”

“毒,本王可以控制任何一个地方存在。”

“只要等寿宴那一天,让他在千机楼里和本王比试作画。”

“一旦他输了……”

他的手指狠狠戳向图纸某处,那里画著一个比斗席,“我要他在百官面前咳血而亡,死得像只被踩烂的蝗虫!”

李龙基古铜色的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听说老八新做了一个『防毒面罩』,连屎的味道都能过滤。”

“防毒?”

李神机的眼里散发著一抹狂热,“千机楼的毒雾遇热则幻,闻之如兰,见血封喉……他就算把公孙明月绑在脸上当口罩,也得给本王死!!!”

“可一旦他死在了你的千机台上,父皇必然会责怪下来。”李龙基眉头一皱,提醒了一句。

然而。

李神机的眼神里,却散发著一抹诡异的光泽。

“所以。”

“本王会跟他玩一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

李龙基错愕地望著自己的这一个弟弟,突然感觉到了陌生。

奶奶的!

对自己那么狠吗?

居然要跟李玄戈玩“同归於尽”?

但不得不说……

这一招之下,的確可以摆脱嫌疑!

“需要大哥做什么?”李龙基深吸了一口气。

李神机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帮弟弟注意一下,李玄戈的背后到底谁在指导?本王等解决掉了那一个王八羔子,就开始对付他。”

而一旦能从那一个背后之人的手里获得各种配方……

那自己依然能够代替李玄戈的位置!

李龙基抚掌大笑:“好好好!四弟既然想疯狂一把,大哥便看在母妃的份儿上,陪你疯一把,大哥也想看看……是谁在幕后操纵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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