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吴良辅多次吶喊,试图制止殿內的疯狂討论,皆无人鸟他。在事关子嗣的话题上,太监显得特別的无助。

殿內~

满官的反应特別大,恐慌、暴怒、担忧。

反观汉官,却淡定许多。

“你等汉人可有妙招?”

“裹小脚啊。”

“裹脚能防这事?”

“能,太能了。裹了小脚,人就走不远啊,乌林珠能翻墙、能奔跑,就是因为她脚板大。”

“嘶,还是你们汉人懂啊。”

“博精深,博精深啊。”

汉官们红光满面。尤其是几位老夫子,恨不得现场开课,讲他们研究了几十年“三寸金莲”的心得。

顺治拂袖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

“交各旗都统衙,严办!速办!”

这是一桩事关所有旗丁切身利益的案子。

都统衙门查案很卖力,各旗纷纷被发掘出类似的案件,少则数十人,多则上百人。

这一次,从议政王大臣会议到各旗都统衙门罕见的没有顾及自己人的情面。

“凡私通,一概毒杀。”

短短十日,就秘密处决了900多名旗女、400多名包衣。

票號的伙计常二只是个例。

姦夫的主力军居然是包衣,这些人住在內城,经常出入主子府邸,典型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旗丁粗鲁,包衣温和。

旗丁笨拙,包衣灵活。

旗丁不会安慰,包衣很会说话。

旗丁经常出去打仗,包衣待在家里看门。

偷家了~

“京城私通案”一再扩大化,导致了內城气氛压抑,家庭矛盾滋生,各类私刑案件不断发生。

许多旗丁开始无端怀疑自己的孩子,如果长相高度相似也就安心了,偏偏有些確实不像。

城外乱葬岗多了许多的新坟。

“说,你和多少个男人私通过?”

正黄旗旗丁顎鲁把妻子乌林秋吊在房樑上,狠狠抽打,只因儿子和自己长得太不像,邻居瞅见了,就“好心”的提醒了几句。

“你是乌林珠的妹妹,你姐姐是那种,你肯定也是那种。”

乌林秋咬死不认。

顎鲁手里的马鞭挥舞好似风车。

见妻子死也不招,他心一狠,把儿子抓过来一顿暴打,打的儿子口鼻流血,昏迷过去。

“你再不说,我就打死这个野种。”

“顎鲁,你这头野猪,你被魔鬼上了身,那是你自己的种,你会下地狱的。“

乌林秋咒骂不止。

当晚~

她被顎鲁放了下来,丟到炕上一番折腾。

夜深时分,心如死灰的她,去厨房烧了一锅沸水,对著炕上的顎鲁泼下。

杀猪般的惨叫声震惊四邻。

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邻居们衝进来,见到了好似褪毛猪一般在地上打滚的顎鲁和狂笑不止的乌林秋。

隨即,巡城兵丁赶到,將这一家子不论死活全部带走,次日转交紫禁城。

两黄旗內部的事,必须由顺治本人处理,其余人无权过问。

“沸水杀夫案”再次震惊京城。

克勤郡王府。

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入。

郑亲王济尔哈朗,礼亲王满达海,顺承郡王勒克德浑,庄亲王硕塞,安亲王岳乐,一个一个的都来了。

密室,门窗关闭。

眾人脸色凝重。

满达海第一个开口:

“诸位,如今京城一片混乱,死於私通案的旗妇、小孩加起来不低於2000人,我八旗从未像今日这般混乱无序。我认为,蒋青云他就是明廷潜伏在我大清內部最高等级的奸细。

“诸位,清君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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