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巨鰻尾鰭扫过岩壁,星穹文字应声显形:“非调音师勿入——星穹文明第 9號基因库”。那些曾被误认为水怪鳞片的金属片,此刻在共振环中纷纷扬扬落下,每片都刻著全球圣坛的坐標,与陈默徽章的导航系统完全吻合。

神秘组织的成员在共振中抱头鼠窜,首领的权杖突然断裂,露出里面藏著的现代军工晶片——所谓的星穹牧羊人,不过是盗用星穹技术的狂热信徒。叶澜捡起他遗落的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画著復活节岛石像、巨石阵和秦始皇陵的连线,交点正是尼斯湖中心的黄龙位。

“他们连地脉子宫的钥匙都拿反了。”陆鸣苦笑著摇头,羊皮卷上的《山海经》记载正在更新,“真正的星穹文明,从不会强迫琴弦发出不属於它的音调。”

最大的巨鰻在共振环中悬浮了三秒,体表鳞片如摺扇般层层闭合的声响,像极了兵马俑坑青铜剑入鞘的清鸣。最先闭合的是头部鳞片,幽蓝光芒从眼窝处开始收敛,露出底下与人类瞳孔相似的琥珀色虹膜。尾鰭末端的星穹碎晶最后暗下去,如同熄灭的航標灯,庞大的身躯失去浮力,在水流中轻轻翻转。

休眠舱的舱门是半透明的星穹金属,在巨鰻下沉的瞬间自动展开,门框周围泛起的涟漪状光带,正是西安鼓乐“羽音”的可视化呈现。当巨鰻的胸鰭触碰到舱內的培养液,淡金色液体突然泛起细小的萤光气泡,每个气泡都映出巨鰻鳞片上曾经的云雷纹。

叶澜的潜水刀还插在巨鰻的鳞片间隙,刀柄隨著巨鰻的下沉划出优美的弧线:“瞧这姿势,比咱们在华清池看的水下舞剧还优雅。”她吹了声口哨,刀刃上的星穹碎晶与休眠舱的光带產生共振,竟在水中拼出“安睡”的中文。陆鸣凑近舷窗,发现休眠舱底部刻著与秦始皇陵地宫相同的镇墓兽纹,只不过这里的图腾是尼斯湖水怪的抽象形態,龙首鱼尾的轮廓间嵌满微型星穹碎晶。

苏晴的雷达显示,每条巨鰻进入休眠舱时,湖底的地脉能量都会形成短暂的漩涡,漩涡中心浮现出对应圣坛的虚影:復活节岛石像在漩涡中转动眼窝,巨石阵的蓝砂岩依次亮起,秦始皇陵的青铜马车虚影在漩涡边缘踏水而行。“像是地脉在为这些迷途者唱安魂曲。”她指著雷达屏幕上的波形,那些波动竟与西安碑林的《大秦景教碑》拓片纹路完全一致。

当最后一条巨鰻的尾鰭没入培养液,休眠舱顶部的星穹之心碎片发出柔和的光,將巨鰻的身体笼罩在琥珀色光晕中。陈默看见,巨鰻鳃裂处原本外露的星穹碎晶正在缩回体內,皮肤表面逐渐浮现出与麦克肯齐老人捡到的“水怪鳞片”相同的天然纹路。

“它们的鳞片在模擬黄龙胚胎的鳞甲。”萧诺的终端显示巨鰻基因链正在重构,“神秘组织注入的 nw-07碎晶被排异了,现在它们的基因正在回归星穹文明最初的设计稿。”他调出对比图谱,发现重构后的基因链末端,竟多出一段与绿脸俑瞳孔相同的碱基序列,“看来地脉子宫的自愈系统,连盗版基因都能净化。”

叶澜突然用潜水刀轻敲舷窗,指著休眠舱內的巨鰻:“你们看!那傢伙的尾鰭在画圈,和咱们在永兴坊看见的『转碗祈福』一个手势。”果然,巨鰻的尾鰭正以顺时针方向摆动,在培养液中划出的圆圈,与西安摔碗酒仪式中陶碗旋转的轨跡分毫不差。陆鸣推了推眼镜:“是《周易》里『天旋地转,万物归藏』的具象化,星穹文明的休眠程序,连人类的民俗仪式都偷师了。”

休眠舱的舱门缓缓闭合时,每条巨鰻的头顶都浮现出微型星穹符號,那是它们重新获得的“地脉公民”標识。陈默的徽章在此时发出轻鸣,他看见休眠舱的坐標正在自己的导航系统中点亮,每个光点都对应著全球圣坛的位置標。

湖底的黑暗中,休眠舱的光带连成一片,像极了尼斯湖面上闪烁的渔火。叶澜摸著陶塤的裂痕,突然轻笑:“等咱们离开,这些大傢伙说不定会梦见自己在黄土高原放羊,或者在爱琴海钓星穹鱼——毕竟它们基因里,还存著咱们一路播撒的人间烟火气。”

潜水艇的应急电源终於恢復。苏晴的雷达显示,湖底的地脉能量正在重新校准,那些被电磁风暴扰乱的光带,此刻正以西安鼓乐的节奏重新排列。叶澜摸著陶塤的裂痕,突然笑出声:“看来老祖宗的土法子,比外星科技更抗揍。”

陈默望著休眠舱里的巨鰻,发现它们的鳞片正在褪去金属光泽,露出底下与人类皮肤相似的质感——那是星穹文明在基因实验中,为生物留下的最后一丝人性。他突然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当科技与传说共振,最强大的武器从来不是频率,而是对生命的敬畏。”

叶澜凑过来用潜水刀戳了戳休眠舱玻璃:“瞧瞧这褪了色的鳞片,像不像咱们在西安遇见的秦俑残片?早知道带包兵马俑修復液下来,给它们补补妆说不定能唤醒良知。”她突然看见巨鰻鳃裂处露出的皮肤纹理,与麦克肯齐老人捡到的“水怪鳞片”內侧刻痕完全一致,“原来传说里的水怪眼泪,是星穹文明给这些迷途羔羊留的导航定位啊。”

苏晴的雷达突然捕捉到黄龙胚胎的脑波异动,屏幕上显示其正以《山海经》记载的“氐人国频率”向巨鰻发送安抚信號:“你们说,湖底那位『龙先生』是不是在骂街?”她指著雷达上剧烈波动的波形,“翻译成人类语言,大概是『不肖子孙竟敢在地脉子宫里撒野』之类的。”

萧诺突然笑出声,终端上正播放著巨鰻基因链里残留的记忆碎片:“它们的潜意识里居然存著尼斯湖船工的民谣,”他调出一段模糊的音频,混杂著苏格兰风笛与秦腔的诡异和鸣,“看来星穹文明在搞基因实验时,顺道把当地传说当背景音乐了。”

湖底的黑暗中,星穹文字的余辉仍在闪烁,仿佛在警示著下一次的危机。而在水面之上,苏格兰高地的晨雾正在散去,石屋客栈的灯光穿透薄雾,像极了地脉琴弦上跳动的音符。

叶澜摸著陶塤裂痕的手突然顿住,盯著休眠舱里逐渐恢復平静的巨鰻:“你们觉不觉得,这些傢伙其实挺可怜?被人塞了星穹碎晶当充电宝,连攻击时都得摆出巨石阵的 pose,比咱们在兵马俑坑遇见的机关兽还没尊严。”她的潜水刀无意识划过舱体,竟在玻璃上留下与水怪鳞片相同的螺旋纹,“下次该带几串摔碗酒的碎瓷片下来,给它们当解压玩具。”

陆鸣合上羊皮卷,望著培养舱里的黄龙胚胎:“传说中水怪的每次现身,其实都是地脉调节器的自检程序。”他推了推滑下的眼镜,“刚才黄龙胚胎的尾鰭摆动频率,和《水经注》里记载的黄河改道周期完全一致——说不定咱们的『中央空调先生』,正通过这些迷途的巨鰻,给人类上一堂基因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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