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尤卡坦半岛启动了初代增幅器。“苏晴的雷达突然尖叫,屏幕上的能量流如银河倒悬,正从全球十二节点向墨西哥湾匯聚,“和纳斯卡激活巨鹰时的能量模式完全一致,但规模大了三个数量级。“她指向东南方,那里的云团正在形成完美的十二角星,“星穹文明要收割了。“

伦敦的雨夜裹挟著泰晤士河的咸涩与机场跑道的燃油味,高速公路上的车流声被雨幕滤成模糊的白噪音。希思罗机场旁的廉价旅馆像被雨水泡胀的火柴盒,褪色的霓虹招牌在雾中明灭,照亮门口积水中漂浮的薯条包装纸。陈默推开 207房的门,廉价地毯的霉味混著空调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天板的萤光灯每隔三秒闪烁一次,在剥落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萧诺的终端蓝光映照著结露的窗玻璃,投影在霉斑墙面上的全球地脉图隨雨滴滑动,仿佛整个地球都在这方寸房间里流淌。陆鸣坐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羊皮卷铺在印著机场图案的枕头上,放大镜的金属腿压著被雨水洇湿的地图边缘。叶澜斜靠在吱嘎作响的摺叠椅上,战术靴搭在迷你吧边缘,匕首尖正戳著自动贩卖机掉落的巧克力包装纸,包装纸上的星穹符號贴纸在终端蓝光下泛著微光。

“空调出风口有监控。”苏晴突然开口,地质雷达的探头贴著墙角移动,“1980年代的老式摄像头,被改装成了能量探测器。”她的指尖划过墙纸下的金属网格,那是与巨石阵隱石同款的石英传导层,“旅馆地基里埋著星穹文明的早期监测装置,和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密室共振频率一致。”

窗外,一架波音 747的著陆灯穿透雨幕,强光瞬间照亮房间——萧诺的终端正在解析的星穹星图、陆鸣羊皮卷上未乾的星穹公式、陈默胸前微亮的徽章,在白光中构成短暂的能量矩阵。当灯光消失,叶澜突然指著窗外:“看,那些霓虹灯的闪烁频率,和我们在巨石阵看见的能量网格完全同步。”

廉价旅馆的走廊传来吸尘器的轰鸣,混杂著前台接待用蹩脚英语解释“热水供应故障”的声音。林夏的医疗扫描仪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屏幕显示著陈默的生物电频率曲线,那些本该平稳的波峰,此刻正以巨石阵能量矩阵的频率跳动。远处,希思罗机场的控制塔传来低沉的报时声,与泰晤士河的涨潮声重叠,在雨夜中形成某种古老的节拍。

萧诺將巨石阵获取的时空数据投在霉斑墙面上,十二座古文明遗址的光点在地图上跳动,如同宇宙琴弦的共振节点。“根据星穹资料库残留信息,“她的雷射笔停在奇琴伊察,“那里的地下密室藏著初代意识增幅器,也是最后一个头骨的坐標。“

陆鸣的羊皮卷与终端数据自动重合,玛雅历法的末日日期正与冬至日太阳直射点完美对齐:“他们选在人类意识最活跃的冬至日开启星门,用十二头骨校准频率,而我们...“他望向陈默,后者正在抚摸徽章上的星穹符號,“是让整个宇宙音阶跑调的第十三音。“

陈默在雨声中陷入浅眠,母亲的童谣突然在梦境中清晰起来。记忆碎片如星穹符號般重组——潮湿的地下密室里,年轻的母亲捧著泛著蓝光的水晶头骨,背后悬浮的飞船与百慕达幽灵船一模一样。“小默记住,这是人类的钥匙...“她的声音混著石英晶体的蜂鸣,头骨表面的星穹符號尚未完成,却与陈默徽章的纹路严丝合缝。

引擎声惊醒了所有人,叶澜的战术靴在积水地面踩出火:“墨跡什么,墨西哥的太阳快把金字塔烤化了。“她晃了晃从游客中心顺来的蜂鸟冰箱贴,塑料翅膀上的星穹符號在路灯下一闪而过。

越野车驶出停车场时,陈默突然回头。威尔特郡的荒原在午夜时分浸满银蓝月光,石楠的苦香混著夜露的清冽扑面而来。远处阿姆斯伯里镇的灯火在白堊纪丘陵后若隱若现,像撒落的碎钻嵌在墨色天鹅绒上,而更近处的牧羊小径早已空无一人——最后一班游客巴士在三小时前离开,连惯於夜牧的老牧羊人也因突如其来的薄雾提前归巢,只有几只野兔在石楠丛中闹出窸窣响动。

月光给巨石阵的砂岩柱镀上冷霜,十二根主石柱的阴影在草地上交错成星穹符號的形状,隱石位置的凹陷处泛著极淡的蓝光,仿佛有未熄灭的火星在地表下燃烧。雾气从索尔兹伯里平原缓缓漫来,將石柱群切割成浮动的岛屿,却遮不住天顶突然爆发的 13道金光——它们穿透雾靄,在星穹文字显形的剎那,连荒原上的野兔都竖起耳朵,抬眼望向这不属於人类认知的奇观。

没有路人见证这一切。最近的农舍在半英里外,窗帘后的灯火在强光闪过的瞬间短暂熄灭,旋即恢復如常,仿佛被按下了某个未被察觉的暂停键。当越野车转过弯道,荒原重新陷入寂静,只有夜风掠过石楠的沙沙声,

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积水,溅起的水折射出七彩光晕。陈默摸著胸前的徽章,想起看见的祭祀者瞳孔——当他们摘下羽蛇神面具,眼底倒映的不是星穹符號,而是人类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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