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云层如同被泰坦巨人反覆捶打的神諭石板,沉甸甸地低垂在天际,翻涌成遮天蔽日的巨型漩涡。那漩涡的形態,恰似希腊神话中吞噬船只的卡律布狄斯大漩涡的现世投影,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整片百慕达三角海域捲入深渊,重现远古神魔之战的惨烈景象。“深海號”科考船在汹涌波涛中艰难前行,船头那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旗帜,早已被北风之神玻瑞阿斯的怒爪撕成细碎流苏。布料撕裂的“嘶啦”声与海浪的咆哮交织,恰似深海刻托海妖的嘶吼,令人不寒而慄。船舷两侧,浪疯狂翻涌,诡异的幽蓝萤光在浪尖勾勒出无数扭曲的美杜莎之瞳,与陈默记忆深处撒哈拉之眼溶洞里地脉迸发的光晕如出一辙,仿佛这片被眾神诅咒的海域,正用古老而神秘的语言,向他们诉说著跨越时空的禁忌秘辛。
陈默扶著摇晃的船舷,战术背心下的金属徽章传来阵阵灼痛,仿佛在呼应这片海域的神秘力量。他转头看向船舱,苏晴的身影被红色警示灯的光影笼罩,如同置身於阿瑞斯战神的战旗残片之中。那些明灭不定的红光,像极了普罗米修斯盗火时飞溅的火星,將金属舱壁切割成破碎的几何图案。
“苏晴,声吶数据有异常吗?”陈默大声喊道,声音被海浪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苏晴紧盯著地质雷达,指尖在触控屏上飞速滑动,划出一道道残影,宛如命运女神纺织生命之线。“表层水温比正常低了 12c,声吶回波里还有高频震颤……”她的话骤然被打断,只见萤光屏上原本稳定的波形图,如被哈迪斯的权杖肆意搅乱的冥界迷雾,剧烈扭曲,最终重组为复杂的克莱因瓶拓扑结构,那形状恰似北欧神话中衔尾蛇的神秘环扣。
陆鸣抱著一摞厚重的档案,跌跌撞撞地从舱室深处跑出来,带起的一阵风將桌上泛黄的羊皮纸颳得沙沙作响,仿佛是奥丁神树下命运三女神纺织的沙沙声。“我刚查了 1945年美国海军 19號机队失踪档案,他们在消失前,罗盘出现了和我们现在一样的逆时针飞转!”他气喘吁吁地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和撒哈拉溶洞的能量图谱对比看看?我赌五包压缩饼乾,这绝对是同一种能量源!”
“別赌了,你们看这个!”苏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控制台指示灯疯狂闪烁,如同被惊醒的雷鸟振翅。“吻合度 97.3%!海底 1200米处,出现异常能量场,是零点能——和我们在三星堆青铜神树基座检测到的数据完全一致!”隨著声吶成像缓缓展开,屏幕上出现一个漆黑的漩涡,在深海中高速旋转,边缘流转著珍珠母贝般的奇幻虹彩,冷蓝与紫红交织,恰似印度神话中那伽神兽的鳞片,又仿若沉睡的远古邪眼,散发著令人心悸的神秘危险气息,仿佛在无声警告著擅入者將遭受天谴。
叶澜抽出弯刀,刀身在幽蓝的光影中泛著冷芒,映出她紧绷的下頜。“你们还记得古埃及传说里,荷鲁斯之眼守护的冥界入口吗?这漩涡的形状,和壁画上的標记太像了。”她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忧虑,“而且,我们在撒哈拉溶洞遭遇的时空幻象里,那些机械堡垒的防护罩,也是这种频率的光纹波动。百慕达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像的更深。”
陈默举起战术手电筒,试图用光束穿透舱內昏暗,可那光线竟在半空扭曲成螺旋状,如同被克罗诺斯的镰刀切割的时空。此时,他胸前的金属徽章滚烫得灼人,隔著战术背心都能感受到其剧烈脉动,徽章表面的纹路与屏幕上的漩涡图案共鸣,发出细微嗡鸣,好似奥林匹斯山上眾神议事的低语。“这是星穹文明的能量矩阵。”他声音低沉,像从塔尔塔罗斯深渊深处碾过砂纸,指尖在舷窗上划出六边形图案,玻璃表面瞬间凝出一层白霜,宛如霜巨人国度约顿海姆的冰晶蔓延,“费城实验日誌里记载的蓝光装置、玛雅金字塔的星图石刻……这些都表明,他们在地球各地埋下了能量网络的节点,而百慕达三角,很可能是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关键枢纽。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靠近这个漩涡,又该如何解读它背后的秘密?”
林夏默默走到陈默身边,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草药茶。“先喝点这个,稳定下情绪。”她轻声说,目光担忧地看著屏幕上诡异的漩涡,“我在战地医院时,听过一些老兵的奇谈,说百慕达的海水会『吃人』,被卷进去的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我们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
陈默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草药的苦涩在舌尖散开,却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他看向团队的每一个人,眼神坚定,“大家检查好装备,我们准备深潜。这或许是我们揭开星穹文明真相的关键一步。”
船舱內,眾人开始忙碌起来,检查潜水设备的声音、低声交流的话语,交织成一曲紧张的战前乐章。而在船外,百慕达三角的海面依旧翻涌著神秘的幽蓝光芒,仿佛在等待著这群勇敢的探索者,踏入它隱藏著无数秘密的深邃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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