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诡异的血色文字还在缓慢消退,岩壁上残留的磷光忽明忽暗,仿佛某种生物的呼吸。陈默用匕首刮下舱体表面的贝壳碎片,金属刀刃与贝壳碰撞发出的声响,让林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些贝壳的放射性同位素检测值,比三星堆文物高出三倍。”苏晴盯著地质雷达,屏幕上的波纹依旧剧烈震盪,“地下的能量场还在增强,我们必须儘快离开。”

眾人收拾装备时,陆鸣突然指著岩壁裂缝:“风的味道变了。”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铁锈与硫磺混合的腥甜,“不是普通沙暴,更像是某种东西...在甦醒。”话音未落,萧诺改装的老式发报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绿色信號灯疯狂闪烁:“有加密信號,频段和地下舱体的能量波动频率一致!”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抓起望远镜冲向洞口。撒哈拉的烈日不知何时被乌云吞噬,远处地平线腾起暗金色尘雾,如同巨兽扬起的鬃毛。镜筒里浮现出骆驼队的剪影,领头者头巾上的太阳轮纹刺青,与溶洞舱体的图腾如出一辙。“是神秘组织的人,他们追著能量波动找来的。”他压低声音,喉结在乾燥的皮肤下滚动,余光瞥见萧诺已经抱著改装发报机,猫腰钻进岩石缝隙。

“他们至少有二十人,装备精良。”陈默將望远镜递给叶澜,后者抽出弯刀的瞬间,刀刃上倒映出武装分子腰间的炸药包。“秦教授,您和林夏留在掩体里。”陈默转身时,发现秦深正把考古笔记塞进夹层,“把本子给我,我引开他们。”

“不行!”秦深的声音罕见地激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些记录是解开星穹文明的关键,我不能...”他的话被骆驼铃鐺声打断,武装分子的吆喝声混著风沙传来。

陈默迎上前去,阿拉伯语在舌尖绕出圆滑的弧度:“尊敬的嚮导,我们迷路了。”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的贝壳正是三星堆贝幣的样式。首领眯起眼睛,枪口却突然调转指向秦深的背包:“那个本子,交出来。”

秦深下意识抱紧牛皮笔记本,本子里夹著的岩画拓片边缘,还沾著撒哈拉的红沙,每一页都凝结著他对星穹文明与古蜀文明关联的毕生心血。“这只是考古记录...”他的辩解被枪声打断,子弹擦著耳边飞过,在岩壁上炸出火星。混乱中,他被人从背后扑倒,笔记本顺著沙坡滑进武装分子手中。

“秦教授!”林夏的惊叫被风沙撕碎。她在躲避流弹时踩中鬆动的碎石,尖锐的弹片瞬间划破脚踝,血珠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转眼就化作暗红色的焦痕。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恍惚间却看见陈默衝过枪林弹雨,军用水壶在腰间摇晃出危险的声响。

“別动。”陈默的声音带著沙砾般的沙哑。他单膝跪地,匕首划开衬衫下摆的动作利落而稳定,眼神却在触及林夏渗血的伤口时微微发颤。布条缠绕的触感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呼出的热气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让林夏的脊椎窜过一阵战慄:“伤口不深,但沙漠里容易感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叶澜突然指著天空大喊:“沙暴!”天际线处,一道暗黄色的巨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捲起的砂砾在半空形成模糊的人脸轮廓,像极了溶洞里胚胎的扭曲五官。陈默抬头的瞬间,发现沙暴边缘闪烁著诡异的蓝光,与岩壁上的星穹符號如出一辙。

“所有人趴下!”陈默將林夏护在身下,用帆布裹住她的头。他的后背暴露在风沙中,衬衫破洞处的皮肤很快被砂砾磨得血肉模糊。林夏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腰间那枚金属徽章硌在她掌心的凉意。狂风中,她听见陈默贴著她耳边说:“別怕,我在。”这句话混著沙粒钻进耳朵,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更让人安心。

沙尘暴的呼啸声中,陆鸣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蜂鸣。他趴在岩石凹陷处,屏幕上显示著一串乱码,却与萧诺破解的武装分子通讯频率完全一致。苏晴的地质雷达疯狂报警,指针在“磁场紊乱”区域疯狂旋转,而此刻沙暴中心,那些发光的沙粒正匯聚成巨大的环形结构,赫然是撒哈拉之眼的空中投影。

叶澜挥舞弯刀劈开逼近的流弹,刀刃却突然卡住——弹头上刻著的符號,和溶洞舱体铭文的起笔方式分毫不差。她抬头望向沙暴,恍惚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在沙尘中穿梭,他们有著人类的躯干,却长著鱼鰭状的手臂,与舱內胚胎的形態如出一辙。“这不是自然现象!”她的吶喊被吞噬在沙暴的怒吼中。

当沙暴终於平息,眾人从掩体中爬出。秦深的笔记本不翼而飞,地面却多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里残留的不是沙子,而是溶洞中琥珀色的液体。陈默扶著林夏起身,发现她脚踝的伤口不知何时结了层透明的薄膜,在阳光下泛著诡异的蓝光,就像溶洞里那些神秘的胚胎表皮。远处,武装分子的骆驼队早已消失,只留下一枚刻著太阳轮纹的金属徽章,静静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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