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城內,叛乱势力用灵能护盾將城市分割成“独立灵能区”,刺耳的广播循环播放著煽动性言论:“只有脱离互助网,我们才能掌控自己的灵能!”汉国財阀的运输车队源源不断地输送武器,合眾国军方的运输机在天空盘旋,为叛乱者提供物资补给。街道上,全副武装的叛乱者四处巡逻,时不时传出枪声和人们的尖叫。
艾瑞克握著灵能手枪的手掌已满是汗水,金属枪柄被他攥得发烫。他背靠在一处被破坏的商铺斑驳的砖墙上,看著不远处因抢夺物资而扭打的人群,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回到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时的灵枢城还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他和妹妹小柔在街边的甜品店分享著草莓蛋糕,小柔嘴角沾著奶油,笑得像个小太阳:“哥哥,等我长大了,也要开一家这么甜的店。”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从妹妹突然出现灵能紊乱的症状,他的世界就坠入了黑暗。医院的消毒水味、妹妹苍白的脸、財阀媒体那些危言耸听的报导,像无数根刺扎进他的心臟。他以为加入叛乱队伍是为妹妹討回公道,可眼前的混乱景象,却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
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叛乱组织的中层干部们正在开会。“我们已经控制了城市的大部分区域,下一步该怎么做?”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问道。另一个戴著兜帽的人冷笑一声:“听上面的指示,继续製造混乱,最好能引发大规模的灵能衝突,让明毅他们焦头烂额。”艾瑞克坐在角落,这些话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小伙伴们在街头玩耍,却被路过的財阀子弟嘲笑是“穷鬼”。那时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点点血跡。
散会后,艾瑞克独自走到仓库外,夜风裹挟著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掏出怀中妹妹的照片,照片里妹妹甜甜的笑容,与此刻的血腥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记忆再次翻涌,他想起妹妹发病那天,自己抱著她冲向医院,她虚弱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哥哥,我好害怕……”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小柔,哥哥是不是做错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著哽咽。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名叛乱者粗暴地抢夺一个小女孩手中的麵包,小女孩的哭声刺痛了他的耳膜。这哭声和妹妹发病时的呜咽重叠在一起,让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他衝过去,一把推开那名叛乱者:“住手!她只是个孩子!”
那名叛乱者恼羞成怒,举起枪对准艾瑞克:“你想干什么?背叛组织?”艾瑞克看著黑洞洞的枪口,想起曾经为了保护妹妹,自己和混混打架时,对方也是这样举著刀。那时的他毫不畏惧,现在,他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我们做的这些,根本不是在保护能力者,而是在伤害无辜的人!”两人的爭吵引来了其他叛乱者,就在艾瑞克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角落里的一名年轻成员突然出手,打晕了举枪的叛乱者。“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跟我来。”那名年轻成员低声说道。
艾瑞克跟著他来到一处隱秘的地下室,在那里,他看到了洛璃发布的灵能光谱检测数据,以及財阀实验室的秘密档案。当看到妹妹灵能紊乱的真实原因是財阀为了製造恐慌,暗中投放的灵能干扰剂时,艾瑞克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被財阀工厂压榨致死,母亲哭著对他说:“以后,你要保护好妹妹。”巨大的愧疚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没,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竟然被他们利用,成了伤害无辜的帮凶……”
此刻,艾瑞克的內心被愤怒和自责填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將真相公之於眾,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在城市的其他角落,恐慌如瘟疫般在普通市民中蔓延,欧盟国街头一夜之间贴满“灵能者不得入內”的標语。心月狐的木灵纹治疗站被愤怒的人群砸得稀烂,她看著满地的碎片,眼中满是悲伤:“我们明明是在帮助大家,为什么会这样?”桑榆培育的灵能植物被恶意焚毁,火焰中,那些曾经散发著治癒光芒的植物,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残骸。当一位母亲抱著因灵能失控受伤的孩子哭喊时,灵枢城的信任纽带彻底断裂。而在城市的阴暗角落,星渊教团的成员们正暗自欣喜,他们穿著黑袍,在暗中操纵著一切,等待著局势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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