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赤和光紫相继失去战斗力后,战场仿若瞬间被一层死寂的厚重幕布所笼罩。刺鼻的硝烟如恶魔的爪牙,肆意瀰漫在四周,呛得人喉咙生疼。残垣断壁在朦朧的烟雾中影影绰绰,若隱若现,仿佛是远古巨兽的残骸,透著一股莫名的阴森。这份死寂犹如一只无形却强有力的巨手,紧紧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令人呼吸不畅,不安与恐惧如同潮水般在心底蔓延,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恐惧浸透。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自四面八方席捲而来,那笑声恰似夜梟在黑暗中悽厉啼鸣,尖锐且透著寒意,瞬间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压抑寧静。只见一个浑身被暗紫色雾气层层包裹的身影,如幽灵般缓缓从虚空之中浮现。他的身形虚幻縹緲,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不属於这个尘世,周身散发著一股超脱凡俗的诡异气息。其声音更是奇特,好似无数人同时开口,音色各异却又整齐划一,带著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感,在空气中不断迴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明毅,你太天真了,竟妄图打破既定的宿命?告诉你,量子化的最终结局,便是成为我的容器,任我驱使。”
隨著这阴森话语落下,那浓重的雾气中瞬间伸出无数条粗壮的触手,每一根触手都有水桶般粗细,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令人作呕的黏液。触手上密密麻麻地缠绕著光谱熔炉的符文,符文闪烁著幽光,犹如一只只狡黠的眼睛,散发著邪恶而强大的气息,好似在低声诉说著古老而恐怖的秘密,那些秘密仿佛能將人的灵魂拖入无尽的深渊。
明毅身负重伤,此刻的他身体残破不堪,宛如风中残烛,隨时都可能熄灭。衣衫襤褸,碎片在风中无力地飘动,上面沾满了乾涸与新鲜混合的血跡,散发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强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牵扯著伤口,疼得他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下。他调动著体內所剩无几的灵能,那些灵能如同即將乾涸的溪流,在经脉中艰难涌动。终於,在手中艰难地凝聚出一把散发著微光的光刃,这光刃光芒微弱,恰似黎明前最黯淡的曙光,却承载著他最后的信念与不屈,那是他对命运抗爭的最后火种。
他怒目圆睁,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著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身影,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看穿。牙关紧咬,咯嘣作响,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谋划这一切?”然而,神秘人仿若未闻,对他的质问全然无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深渊中的漩涡,能將人吞噬。隨后,神秘人轻轻一挥手,动作看似隨意,却带著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一道裹挟著无尽黑暗力量的暗紫色光束,瞬间凝聚成型,如离弦之箭般朝著明毅直射而来,速度之快,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明毅见状,拼尽全身力气挥动光刃抵挡,他的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就在光束与光刃接触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这道光束中竟夹杂著母亲那熟悉的灵能波动。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心中猛地一震,犹如一道惊雷在心底炸响。他更加篤定,眼前的神秘人与光级始祖之间,必然有著千丝万缕、不可告人的密切关联,这背后隱藏的真相,或许远超他的想像。
就在明毅在这股强大力量的衝击下苦苦支撑,身体摇摇欲坠,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之时,他胸前一直佩戴的齿轮吊坠,突然毫无徵兆地剧烈颤动起来,吊坠上的纹路闪烁著奇异的光芒。这颤动与神秘人產生了强烈的共鸣,好似两个来自不同时空却紧密相连的频率终於重合。一时间,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扭曲,空气如煮沸的开水般翻涌扭曲。在虚空中,一个古老而庄严的祭坛画面被缓缓投射出来,画面如同从岁月深处走来,带著厚重的歷史感。
画面中,那正是十二星宿最初建立光谱熔炉的地方。祭坛高大宏伟,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歷经岁月打磨,表面粗糙却透著一种古朴的质感。上面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號,那些符號好似在诉说著一段被尘封的歷史,笔画间流淌著神秘的力量。无数身著古朴服饰的人围绕在祭坛周围,他们的服饰样式奇特,材质粗糙,却有著独特的韵味。眾人神色庄重,面容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整齐,正在进行著某种神秘而庄重的仪式。而在祭坛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齿轮正缓缓转动,齿轮表面闪烁著奇异的光芒,光芒不断变幻,交织出各种神秘的图案,散发著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似乎掌控著世间万物的运转规律,每一次转动都仿佛带动著星辰的轨跡。
“你看到了吗?从一开始,你们的反抗就早已被写入命运的剧本,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幕后黑手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嘲讽与戏謔,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进明毅的心底,“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这无谓的挣扎。怎么样,与其徒劳反抗,不如乖乖成为我的新傀儡,这样或许还能少受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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