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立时上前帮衬,礼佛过后,躬身再问。
佛祖方才开口,“汝二人不得我真意。”
阿儺伽叶大惊失色,二人受佛祖教化多时,何曾听闻此言。
如来佛祖道:“有道者,但听佛法,如何看我外相?稚童老者,皆是佛陀,岂有定相?”
阿儺伽叶转身望去,但见三大菩萨和煦如故,只细心聆听,半点未曾关心佛祖此刻形貌。
阿儺连忙辩解:“稟告佛祖,我等修成万载,早脱外相,深知无我相,无人相,无眾生相,无寿者相。
但因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见我佛气色不佳,方才有此一问。“
如来佛祖並未睁开双眼,只道:“此眾生相也。”
阿儺伽叶窘迫不已,还欲辩解,如来佛祖却已开口,“我將入灭,与眾位悉知。”
眾佛譁然,神色各异。
是时天边魔气升腾,如乌云压境,竟將大雄宝殿染做昏黑。
“如来,我回来了!”
伴隨一阵朗笑之声,无天大步跨入,喜色尽显。
其后妖魔影从,占据灵山。
“佛教清静之地,岂容你等妖邪作乱!”
“护法金刚何在,即刻诛魔!”
不理在座比丘夷塞呼喝,佛祖双手合十,低声吟诵,“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说罢,他周身光华一显,顷刻化作虚无。
“恭送我佛!”
眾佛菩萨皆面现悲戚,也顾不上妖魔入境,纷纷合掌礼拜。
一片躬身之际,无天越过眾人,一步步走向莲台之上:“如来確实有德,知禪让之理也,不枉我谋划多时。“
旃檀功德佛眼见此景,悍然出列,“妖魔安敢窃居尊位?”
无天缓缓转身,袖袍一挥,唐长老难抵神力,身形暴退,撞在窗欞之上,七窍流血,呼吸不稳。
无天佛祖放声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见他放狠,十六罗汉心照不宣一同布阵,各操兵刃神通,也不多言,直向无天而去。
无天无他动作,仍旧袖袍一挥,十六罗汉登时如星落垂野,大雄宝殿中哀声一片。
或愤怒、或告饶、或喝骂、或呼唤佛祖,各种景象,不一而足。
无天稳坐莲台之上,冲台下眾妖魔道:“此皆佛子也。”
眾妖魔听闻此,尽皆大笑不,“若是如此,我等也可成佛作祖。”
观音菩萨手捧玉净瓶,宝相庄严,“阁下既是同道,当知生灭之理,既承佛祖尊位,当秉其德行,何故与妖魔为伍?”
无天道:“我当知此理,但因你修行浅薄,有分別心耳,仙佛妖魔岂有高下之分?”
“一派胡言!”
普贤菩萨手持莲,冲无天斥道:“正邪悖逆,岂是佛法?”
无天却也不恼,反和声道:“確非佛法,非非佛法。”
普贤菩萨见他如此褻瀆真言,当即甩出手中莲,朝无天当头罩去。
文殊菩萨立时应声,“我等一同镇压此魔。”
一声令下,三大菩萨,十六罗汉,二十四诸天,数百佛祖,数千金刚,亿万比丘夷塞通通出手,一同向无天攻去。
无天佛祖渊渟岳峙,望见无数华光罩来,伸手在虚空一点,光华顿止。
眾佛只觉一股无形丝线牵扯周身,任凭使尽浑身气力,也不能挪动分毫。
只能无助望著无天再向虚空一点,眾佛齐声跌落。
大雄宝殿之中,只剩一干妖魔犹在挺立,向无天朝拜,称颂神功。
这一手神通,独斗万千佛陀,如此可怖,简直闻所未闻。
无天佛祖跌坐莲台之上,视线下扫,仙佛中意志不坚者,大多不敢与其对视。
见佛子如此,佛祖寂灭,无天被困数劫的鬱气一扫而空。
摩挲座下莲台,无天佛祖意气风发:“三界六道,还有谁能拦我?”
无天一道长啸,魔过雷音寺中万载梵音。
灵山之上,霎时落针可闻,无边阴霾压在眾佛陀心头之上。
环顾四方,更为绝望的是,他们竞找不出一人可以前来搭救。
忽地,一声厉喝刺破空寂,若金石相击,鏗鏘如雷鸣。
“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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