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此倒是没有意见,纯粹是不太懂野女人的操作。

若真对陆迟有想法,何不大大方方跟著行走江湖;就算不想认她当姐姐,那也没必要偷听墙角警告她呀—

“...”

玉衍虎其实也有些坐不住,但看到骚郡主著急她就不著急,甚至坦然许多:“嗤~你如果好奇就跟过去看看,说不准正缺个守门的,正好跟你的职业对口。”

端阳郡主顿时皱眉:“死妖女,你信不信本郡主趁你受伤收拾你?”

“打別人没啥本事,也就只能对自己人动手。”

“哼,本郡主懒得跟你计较。”

“—.”

端阳郡主跟玉衍虎斗嘴几句后,接过贴身奴婢递过来的肉乾,隨手塞到发財嘴里,再次望著黑夜出神。

也不知道陆迟怎么样了。

但想想肯定没有大碍,估计正在偷吃野女人;那野女人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知道碰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真想到现场去看看,然后警告野女人不要纵慾贪欢。

但是按照野女人实力,如果她真敢去找,估计也是守门的命,想想只能收敛思绪,转身看向绿珠:“姑母到底让你来作甚?”

“呃?”

绿珠没想到郡主殿下思维如此跳跃,一时间还有点猝不及防:“当然是让奴婢保护郡主了,还能作甚呀。”

端阳郡主慵懒靠在墙上,就算环境破旧仍旧难掩皇家贵女的清贵气態:“可姑母怎么知道你没在我身边?”

“嗯?”

绿珠眨了眨眼睛:“这奴婢哪知道呀,许是长公主听剑宗弟子说的,毕竟您跟道长双宿双飞时,將奴婢丟在了剑宗据点。”

端阳郡主本身只是想转移话题,让自己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此时细聊下来,还真觉得不太对劲:“姑母向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留心,就算真的担心我,也会用更直接的法子,怎么会如此迂迴?”

“这——奴婢也不知道呀。”

“—”

端阳郡主桃眸微眯,越想越觉得有诈,姑母甚至都没有训斥她。

按照正常逻辑,姑母得知她私自出京跟男人双宿双飞,肯定会第一时间打开海天水镜,狠狠训斥一番后再勒令她回京。

绿珠贴心帮忙捶腿,此时倒是没有多想,笑嘻嘻道:“郡主这是觉得奴婢碍事了?”

“嗯哼?这倒没有,只是不太懂姑母的用意。”

“长公主能有什么用意?就算真的有,也是希望您能平安回京。”

“这倒是——”

端阳郡主慢条斯理吃著葡萄,也不知道姑母在做什么。

要不用海天水镜联繫一下,好歹主动认个错,免得回京后遭受斥责。

玉衍虎闻听两人对话,红瞳倏然睁开,好奇询问:“想必长公主已至一品了吧?真想对付你用得著如此迂迴?我看你別的本事没有,就知道阴暗猜测。”

端阳郡主闻言面露警惕,似笑非笑道:“你问姑母修为作甚?”

玉衍虎纯粹是想到在九州大会开幕式时,她曾用明霄古镜照过长公主境界,但是並未照出端倪。

如今她的父亲莫名其妙到了超品,她更加好奇除了那些老东西之外,皇族明面上的大能到底是何境界。

见骚郡主如此警惕,玉衍虎也並未追问:“好奇问问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

端阳郡主笑了笑:“话说你爹之前明明是二品境界,怎么突然跳到超品?不会是用了什么邪法吧?”

玉衍虎也有此怀疑,但如今没有证据肯定不能跟其他人一起说老登:“你爹才用邪法。”

“我爹才四品,你爹如果肯教,他还真敢学,要不让你爹去京城教教?”

“哼。”

玉衍虎轻哼一声,重新闭目修行,不再理会端阳郡主,但心底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山谷战斗之时,她听到了嗜血堂帮眾的喊话,明显是想趁机离间陆迟跟道盟之间的关係。

但现场都是自己人,此举根本没啥用处,但就怕嗜血堂把此事当个事儿办,万一真让陆迟跟正道起了衝突,那就糟了。

若一直跟著陆迟,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她毕竟是魔门少主,一旦身份被有心人利用,对陆迟百害无利。

况且嗜血老人並未带回天精髓,这事父亲迟早都会知晓。

她必须回太阴仙宗一趟,摸清楚父亲到底有何计划,然后再做打算。

一念至此,玉衍虎幽幽嘆了口气,抬眸看向端阳郡主:“到王都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若有事可以给我传信。”

端阳郡主没想到喜讯来的如此突然:“真的假的,你可別说话不算话。”

“本少主骗你做甚?只是你这种修为,日后还是不要跟著陆迟走江湖,否则只会是他的累赘。”

端阳郡主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驳,而是默默盘算等天亮之后联繫姑母认错,然后求指点如何迅速突破到五品。

省的一直被妖女嘲笑。

清晨时分,滂沱大雨终於停歇,东方泛起鱼肚白。

山洞之中鸦雀无声。

陆迟气海丹田已被榨乾,若非渡厄古碑一直在自动修行,只怕他根本抗不到现在,昨夜就得交代。

而长公主磨磨唧唧大半夜,气態才终於平和下来,冷艷脸颊自然滑落至陆迟颈窝,呼吸逐渐均匀。

“窸窣~”

陆迟小心翼翼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禁錮已经消失,便偏头看去。

身材伟岸的大仙子依旧保持著镇压姿势,冷艷脸颊面色陀红,宛若一朵丰润多汁的雨后百合,跟平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

此时面色安寧平静,宛若仙子沉眠。

陆迟稍稍平復气息,发觉手掌还深陷暖水袋之中,连忙小心翼翼抽出,轻声呼喊:“禾仙子?”

长公主苦寒毒已久,每次发作之时都倍感煎熬,还是头次如此畅快,虽然还没有真正解除,但已经体会到解毒的舒畅滋味。

就好像一个被寒冰冰塑了十几年的冰人,几乎本能的想在温暖中沉沦。

以至於在压制住寒毒之后,身心舒舒服服就睡了过去,眼下听到陆迟呼喊,眼神还有些许茫然:“嗯?”

“醒了?”

“嗯—?!

“'

长公主表情猛然一僵,呼吸都当场凝固,继而整个人宛若鲤鱼打挺一般,第一时间就跳起立正,速度快若闪电!

怎么回事!

本宫怎么、怎会跟陆迟躺在一起,还是以如此霸道的姿態!

长公主如遭雷击,继而思绪便逐渐回笼,昨夜她备受寒毒之苦,在反覆纠结之后,最终理智被渴望彻底击碎。

如今做出如此不合理之事,若是传出去,她还如何面对大乾父老——

天啊—

长公主面色剧变,她知道寒毒发作之时,容易做出不理智之事,但没想到居然会不理智成这样。

望著虚弱无比的陆迟,长公主愧疚与心疼更甚。

只是昨晚之事属实尷尬,长公主冷静下来觉得无顏面对;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当场划清关係。

暂且不提陆迟捨命相救,就凭她屡次主动撩拨,就怪不得陆迟对她有念想。

若她在此时翻脸不认人,別说陆迟是否会难以接受,就连她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情念一动便难收场。

思来想去,最终只憋出来一句:“那个—你没事吧?”

陆迟连吃带拿也没閒著,伤倒是没啥事,但身体不太好受:“我还行,你怎么样?”

“本—我已经没事了。”

长公主於巴巴回应,想出言关怀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暗暗运功蒸乾湿掉的衣裙,都不好意思细想。

此时一门心思只想缓解尷尬,结果不等她再次开口,腰间水镜便突然一颤。

嗯?

长公主下意识感知海天水镜,继而伟大身段又是一颤!

坏了,侄女来电!

*

ps:月初,求个月票,另外如果有错字可能不太好修改,因为莫名其妙被屏蔽了,修改一次屏一次,大家忍一下吧,实在抱歉,陆迟磕头啪啪啪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本—我已经没事了。”

长公主干巴巴回应,想出言关怀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暗暗运功蒸乾湿掉的衣裙,都不好意思细想。

此时一门心思只想缓解尷尬,结果不等她再次开口,腰间水镜便突然一颤。

嗯?

长公主下意识感知海天水镜,继而伟大身段又是一颤!

坏了,侄女来电!

*

ps:月初,求个月票,另外如果有错字可能不太好修改,因为莫名其妙被屏蔽了,修改一次屏一次,大家忍一下吧,实在抱歉,陆迟磕头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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