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中忍考试

长门的声音虽然不大。

但却很清晰地迴荡四周，也將眼前不和谐的气氛打破，避免了可能失控的局面发生。

简单的几个深呼吸。

小南最先收起了武器，袖口的苦无消失不见，脸上神情也隨之缓和了下来。

见状，带土也懒得和她纠缠，只是带著一股怨气冷哼了一声，隨后自顾自地朝著洞口方向走去。

“看在长门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太过计较，只不过下次动手之前还请看清自己的地位。”

“你在我眼里……”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棋子罢了，这个组织里有没有你，对我而言都毫无影响。”

“所以…下不为例！”

话落，带土便如一团漩涡收缩进了面具的眼孔之中，只留下那带著威胁意味的话音仍迴荡不息。

確认对方的气息已经消失。

小南这才看向一旁那瘦骨嶙峋的红髮青年，皱著眉轻声道：“我们真要受那种傢伙摆布吗？”

“明明你也该知道……”

“无论是当年弥彦的死，还是我们遭到半藏埋伏一事，背后都一定有那傢伙的暗中作梗。”

“他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將你还有你的轮迴眼视作了目標，到头来我们却只能为这种人效力，只沦为工具……毫无自由可言。”

“你认为…这值得吗？”

听著小南的一连串问题，长门忍不住苦笑了几声，瘦若枯骨的脸庞上挤出一个惨澹的笑容。

“我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隨著那昏暗的微光徐徐而动，长门那早已乾枯的身躯，在光线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骇人可怖。

长门的脸上毫无血色。

瘦到近乎乾瘪的身子上，能够明显地看到根根肋骨，裸露的手臂上看不到任何肌肉线条。

整个人都好似只剩张皮，下半身完全埋在那特製的忍具里，身后还扎著一根根黑棒……正是这些东西源源不断地抽取著他的生命力。

自从当年被炸断双腿，长门只能藉助这样的手段，通过身后黑棒来远程操纵佩恩六道，换取在外的行动能力。

但代价……

便是他的生命日渐消减。

如今不过三十多岁，就已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惨样，能够还保持著心臟跳动…还得多亏他那漩涡一族的强大血脉。

但凡换任何一个人来。

此刻恐怕早就是一具乾尸。

小南一脸自责地说道：“当年弥彦的死並不怪你，长门。没必要將那些惨剧揽在自己身上，最大的责任是我才对。”

“事到如今再论对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长门不由嘆息道：“更何况…错的並不是我们，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错的是那些大国的忍者，是他们將战爭带到我们的故乡，也是他们亲手毁灭了我们奔赴和平的理想。”

“我如今的这幅惨状，说到底也正是他们所赐，不是吗？”

“长门……”小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不由感到无比痛心。

长门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其实不用你提醒，我比谁都清楚那傢伙只是在利用我。”

“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生命所剩无几。想要实现永远和平的理想只能爭分夺秒。”

“所以就按照那傢伙的指示去做吧，派几个实力不错的成员去木叶看看情况……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不必担心。”

闻言，小南默默答应下来。

她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轻抿了下唇，脑中始终留著长门那被执念所折磨的悽惨模样。

愧疚的情绪驱使著她。

或许也正如长门一样，她那颗本应善良的內心，也早就在梦想破灭的那天起一同碎裂。

“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