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还要招待贵客呢,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圣涅洛斯信任的教皇冕下,今天来视察咱们皇家学院。”

听到三皇子的介绍,刚刚还嘰嘰喳喳的姑娘们突然沉默了下来,她们用异样,甚至带有些嫌弃的目光看向了洛文,一个个皱起眉头,像是嫌弃洛文扫了兴致一样,扭头很果断地走掉了。

有机会到皇家学院进修的贵族底蕴都不差,她们所属的家族大多有成员担任要职,与教国时常会有利益衝突。

洛文看著刚刚还热情的女孩儿一下子扭头都走掉了,就算他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意识到了这是自己那从不愿意承认的教皇身份搞的鬼。

不过他如今已经懒得继续和別人扯自己到底是不是教皇的问题了。

三皇子见洛文沉默,拆开了一袋巧克力取出一块递给了洛文。

“刚刚和您说过了嘛,教皇冕下的身份在我们这儿確实尷尬。不过一一这里还是很乾净的,对吧?”

洛文啃著巧克力没有说话,刚刚的沉默並不是他被人嫌弃,大受打击。而是他第一次吃到这种高档的巧克力,复杂丰富的味道让他捨不得张嘴,生怕漏品了任何一丝甜味儿。

言真倒是气不过的起眉头:“乾净吗?哼,我倒不觉得。”

她是东方人,虽然知道教国与王国有很深的过节,但始终无法共情和代入,在她眼里,洛文哥那么温良恭俭的男性平白受了这些女人的冷眼,这让她很不舒服。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是象牙塔,还在这个岁数就净惦记著爭权夺势那点事儿。学风不正,学风不正。”

她学著记忆力学堂那些老夫子骂人的语气,摇头晃脑地发表批评。

三皇子没有理会言真,只是依旧笑吟吟地看著洛文:“教皇冕下觉得呢?”

洛文好不容易咂摸掉了嘴巴里残留的巧克力,恋恋不捨地摸了摸嘴,抬头看著前方的学府,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做出了回答。

“是的,很乾净,这里不香。”

“香味儿?您是通过香味儿判断干不乾净的?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早知道您是这么有意思的人,我也去当冒险者好了。”

得到洛文的肯定,三皇子脸上的笑容明显更灿烂了些,他將手里剩下的巧克力塞给洛文,自己则是走到前面,为两人介绍起来了学院里的种种情况。

“皇家学院的学生主要包括年轻的贵族、骑士子弟、高级教师的亲戚、富商之子,以及极少数拥有卓越天赋的孩子。可以说来到这所学院,哪怕什么都不学,一门心思的和同学搞好关係,將来在埃尔文也足够平看走了。”

“和其他贵族们不同,这所学院里面的一切运转都没有假手於冒险者协会,都是雇用的信得过的僕役来做饭,清洁、守卫。”

『那边红色房顶的楼是贵族学生们的,金色的是像我这样的皇家子弟,而蓝色的则是那些平民天才的。您可要小心些,在外面往往是贵族们傲慢无礼,到处闯祸。可在这所学院里,那些有资格挤进来的寒门学子才是教授们的心头肉,万万招惹不得。”

一边介绍,三皇子像是导游一样的將两人领上楼。

言真啃著三皇子转赠的曲奇,她实在对学校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但凡她是学习这块料,也不至於跑到教国当什么保安大队长了。不过正神游天外时,一个教室的读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嘢?那是教什么的?我怎么听到《二圣东游记》的內容?”

“哦?哦,那个教室应该是在上兴趣课,学院里面平日里虽然课业繁重,但也会给学生们进修閒课的时间。正巧来了,咱们不妨进去看看吧。”

三皇子走到教室门口,推开了门,探头进去小心翼翼地打了一声招呼。

跟在身后的言真和洛文没能看清门里面有什么,就看到三皇子收回脑袋,比了个声的姿势。

“这个教授不是那种不好惹的,咱们偷偷进去找个位置坐下听听就行,不要打扰其他人上课。

洛文一向遵守规矩,自然点头,言真也好奇这帮西方人能把东方的典籍解读出个什么来,万一有个错漏,自己这土生土长的龙朝人岂不是正好可以人前显圣,好好彰显一把作为史学家的尊严?

在老家天天被夫子们指著鼻子骂,到了西方还不能装个逼咯?

想到这里,窃喜起来的言真迫不及待地跟在三皇子身后走进了教室。

可等她的脚刚踏入门扉,一股熟悉的杀气就让她汗毛倒数起来。

教室里面的读书声剎那之间真然而止。

言真凭著身体本能的反应迅速起跳,躲过了藏在门后的黑衣人的飞扑。

那些原本还在读书的学生们纷纷掏出了武器,满脸肃杀地向著言真逼近。

“不好,有埋伏,奶奶的!算计老娘是吧!”

言真暗骂一声,一眼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那名白鬍子老头,看样子,这帮杀手的头领就是这个偽装成教师的傢伙,老话说擒贼先擒王,言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跳到了讲台跟前,抬手起右手三根手指摁住了那老教授的喉咙,左手抽出来匕首。

“都別轻举妄动!否则我宰了这个老头一一洛文哥,过来帮忙!”

“洛文哥?”

被捏著喉咙的老教授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冷冰冰的嘟了一句。

这声音,让言真心里面咯了一下。

她低头看著被她挟持在怀里,身体向后仰倒的老人。

老人也看著她。

言真吞了一口睡沫,抬起头,看著那些只是站起来,並未採取任何后续行动的冒牌学生。

又扭头看到门口埋伏自己的黑衣人,以及似笑非笑的三皇子。

言真又吞了一口睡沫。

她闭上了眼。

结果她的眼皮被老教授给扒开。

那白髮苍苍的老人冷笑著,他手部的肌肤和面容的年龄完全对不上。

这说明他脸上带著一张人皮面具。

而人皮面具之下的言真的喉咙蠕动著,她忿忿地抬起头,死死地,死死地瞪著站在门口笑著的三皇子。

“我说你非要让我来这里—你,你给我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把你剥皮实草.

“跪下!!!!!”

老教授突然一声暴呵,言真近乎肌肉反射一样的鬆开了老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只手抱著脑袋,哇哇的怪叫起来。

“別別別別別別打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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