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的食铁剑在他手中轻轻颤抖,此刻它前所未有地充盈,只想痛痛快快地释放一场!
可是当李斑抬头,准备伺机行动时,却意外看见娘子竟然去而復返,李斑又缩回水里。
娘子捧著一个头颅大小的陶瓷盆走过来。
原本正在闭目修养的老阁主缓缓睁开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娘子把陶瓷盆放在老阁主身边,“阁主,葵娘不放心苗苗,把她特意调製的培育土送过来,我,我为了不让她疑心,就带过来了。”
——
娘子有些低沉地说:“反正现在您还用不上他,要不还是让苗苗待在土里吧。这样他状態也能好一些。”
老阁主看了看陶瓷盆,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
“好。你把他放进去吧。”
说著,老阁主用一根藤蔓將小小的树人递给娘子。
娘子伸出双手,接过苗苗,发现他似乎是睡著了,也可能是昏迷,躺在她手里一动不动。
隨后,她蹲下,似乎是准备把苗苗放进陶瓷盆里。
可是下一刻,她却用力一蹬双腿,整个人快速地向后撤离,同时还把手里的苗苗塞到腹部的衣袍中。
“嗯?”老阁主驀然抬眼,阴沉沉地说,“娘,不要背叛我。”
娘子却是充耳不闻,转身就跑。
老阁主立刻挥动几乎布满了整个洞窟的藤蔓,围追堵截娘子。
然而就在娘子退后超过三丈远时,她腰带上一根纤细到几乎看不见的丝线被扯断。
“砰!”
放置在老阁主脚下的陶瓷盆突然爆炸!
爆炸的声音极响,在原本就不算太宽敞的洞窟中迴荡,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同时,爆炸也让盆中的土壤散在空气中,烟雾繚绕,视线大大受阻。
“啊!”
谁料下一秒,竟然是跑走的娘子痛呼出声。
等烟尘稍微散去,露出洞窟中的景象。
老阁主身体附近有几条藤蔓抬起,挡在他和陶瓷盆之间,挡住了部分爆炸的威力,但还是有些碎片划伤了老阁主的身体。
一些暗红近黑的血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白袍。
老阁主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该死的,你竟然让我受伤流血。”
而另一边的娘子却比老阁主还要悽惨。
她腹部突然扎出几根木刺,三根扎进她的腹腔,五根刺向外面,从她的银色外袍中穿出来。
从衣服的破碎处可以看见,变成木刺的竟然是老阁主刚刚交给娘子的“苗苗”。
娘子用力攥住伸在外面的木刺,一下把“苗苗”拔了出来。
刚刚扎入她腹部的木刺上面沾满了血。可是那些血很快就消失在木刺表面,仿佛被木头吃掉了一般。
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血落在木头上,又一次被吸收。
老阁主阴惻惻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竟然想用炸药杀我?”
娘子刚起身,就被伸过来的巨大藤蔓压制。
那些藤蔓的尖端就像闻到腥味的鯊鱼一样,缠住娘子的手脚后,纷纷扎入她受伤流血的腹部创口。
娘子疼得大声哀嚎,不断地求饶。
老阁主不为所动,“我原本是把你当继承人培养的。你却要抢走我重生的载体。”
越来越多的血从娘子的口中涌出,“阁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捨不得苗苗,苗苗,我们养了他十八年啊!”
“得了。”老阁主冰冷地说,“你是怕我利用苗苗重生后,你將永远都坐不上阁主的位置。哼,你不但天赋差劲,心肠还是烂的。正好我的藤蔓们也渴了,就用你的血餵饱它们吧。”
娘子被藤蔓举起来,吊在空中,全身都在抽搐。
几根藤蔓再次伸过来,拉起她的四肢和脖颈,开始向五个不同的方向用力。
她瞳孔向下,露出大片眼白,惊恐地盯著阁主,拼命地喊著:“阁主,不要,饶了我,求求你!”
“你们都背叛了我,只有龙甲藤蔓,以后,我只相信我的元素。”
藤蔓在收紧,娘子发出窒息的声音,但她还在艰难地嘶喊,“龙甲————藤蔓————不吸血,阁主————它们已经不是————”
“砰!”
阻力最终还是抵抗不过巨大的拉力。
娘子的身体在老阁主头顶被撕扯分裂,尸块落下来的时候还在喷血。
鲜红的血液洒在藤蔓上,洒在老阁主洁白的衣袍上,洒在他的头上、脸上——
老阁主艰难地仰起头,仿佛在接受春雨的洗礼,贪婪地舔了舔惨白又殷红的嘴唇。
“年轻的滋味,真好————”
他享受地闭上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传来极度危险的感觉。
刚要睁眼,大脑却猛地一阵抽痛,竟然连睁眼的动作都滯涩下来。
他用力將眼睛睁开一道缝隙,便看见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的轮廓。
而那个人手里正握著一把锥形三棱刺剑。
铁灰色的刺剑正朝著他的心口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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