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拳打剑派,剑压夫人,教训婆娘,大自我显!

温彩裳琢磨:“原来五山剑盟一早登门,便是为了此事。哼,他们想寻我比斗,却要先问一句配不配。我本便要离去,何须理会。他们若不知死活拦我,我自叫他们身残意挫,小命归西。”正待措辞拒绝。

李仙说道:“五山剑盟人多势众,墓藏内欺我夫人还嫌不够。这次还登门相欺,未免太过份了罢!”

温彩裳见李仙出言维护,脸有笑意,便不言语。五长老面面相觑,先观察温彩裳神情,见她眉目柔和,均想:“这位夫人绝非善茬,与她打交道,命在顷刻,随时可丢。我等约其赌斗,全为宗门声誉、与弟子交代,硬着头皮硬上。这等夫人却颇为听从这小子话语,他灌了甚么迷魂汤?”

众人心间泛起羡慕。

李仙说道:“墓藏诸事,想来你等皆已清楚。乃是贺问天搞鬼,诓骗你等仇视我夫人。你等若非受人诓骗,先追杀我夫人,我夫人怎用借机关打杀。那些弟子死去固然可惜,然此事归咎起来,贺问天有错,你们亦有错,独独我夫人无错。”

温彩裳心下感动,美眸爱怜,暗道:“这小混蛋每到这时,倒很乖巧可爱。他若日日如此,那该多好。”便也由他。

段一心翁声道:“李小兄弟,你这话却不对。当时我等追到你家夫人,却没想立即大动干戈。此事本可磋商,但温夫人便启机关坑害。这…”

温彩裳嘴角含笑,她看向李仙,且看他如何辩解。李仙说道:“你等人多势众,倘若我家夫人同意与你们磋商,却没能磋商明白,你等突然发难。我夫人娇弱至极,若被伤得一分半毫,却又如何是好?”

李仙再道:“且你等剑派迂腐不化,是好说话之人么?那萧万剑萧长老,更亲口承认是粗人。摆明不愿讲道理,只为抒发仇恨怨怼。我夫人聪谨过人,岂能不知此节。”

萧万剑听指名道姓,言语毫不客气。他何时被小辈教训,愤怒至极,立即拍桌而起,喝骂道:“小辈狂妄,我等是与你……”他本是要说“我等是与你夫人商谈,何轮到你这小辈指手画脚。”但话只说出半句,便感一道幽怨目光望来,散发森森寒意。

萧万剑回想适才情形,话语深深咽下,讪讪再又坐下。温彩裳不语,足尖轻轻一踢李仙,示意让其继续。

李仙说道:“墓藏诸事,若论对错,我夫人自是无错的。”

王纵横叹道:“李小兄弟,这场约斗,无关性命。墓藏中事确是各有对错。只是身在江湖,对错只是其一,善恶只是其二,还有义气、交代…,此事确要有一彻底了结。”

众长老微微点头。李仙皱眉道:“如此说来,这场比斗却是非比不可?”胡月月镇定道:“非比不可,李小兄弟对温夫人情真意切,是位难得郎君,料想是担忧你夫人安危,这才这般紧张。此事莫需担忧,这场约斗,我等说好不决生死,因为双方皆有过错,实不必再添伤势。只分胜负,以胜负来定对错。”

李仙问道:“倘若我们胜当如何?”段一心说道:“证明我五山剑派大错,弟子损失,是我等所害。再不追究温夫人事情,且墓藏诸事多有打搅,各派会送一柄名剑做礼。”

李仙说道:“倘若是这等宝剑,不免有些拿不出手罢?”随手挥舞‘蕴阳剑’。萧万剑面色铁青,说道:“自然还要更好。”他特意送来“蕴阳剑”本意是试探。

候远德附声道:“这位夫人见多识广,该知我等所指名剑,该是何等剑器。湖山的‘吞雾剑’、阳山的‘锻风剑’、纠山的‘镇宅剑’、岳山的‘观沧剑’、离山的‘火离剑’。这档次的名剑剑器,纵然是温夫人,只怕也不至视若草芥罢?五座剑派齐齐送之,价值不可估量,甚至相当于…神兵榜的神兵!”

温彩裳眉头微挑,神情从容,令人无可琢磨。五山剑派以剑立宗,门内确存储名剑剑器。历代由“剑择人”,代代传承。五位领队长老地位虽高,佩剑却只寻常。非资历不够、贡献不够…,而是剑不择主。

李仙说道:“倘若我们败了呢?”胡月月说道:“倘若你们败了,墓藏中事各有对错,还请温夫人给些交代,好慰问众弟子亡灵。”

李仙说道:“如何交代?”胡月月说道:“请夫人为他等立碑立墓,亲手著写碑文,碑文中需有歉意,以慰告忘灵。”此话出口简单,做却极难。立碑立墓便藏钱财资金无数,再著写碑文,随墓传世,名声便留污点。

李仙叹道:“如此说来,你等早便商议好,这场约斗已箭在弦上,非比不可?”王纵横说道:“非比不可。”

李仙沉声道:“那好。可如若要比,我这边却要再加一条件。”

温彩裳一愕,心想:“怪哉,这小子何时这般老实了。他等要比试,却是他们的事,你又何必老老实实,照他们言论做事。那名剑名器虽不俗,但我岂又会动心,倘若惹我不悦,何须约斗,我此刻便料理他等。”

王纵横说道:“李小兄弟,你请说。”李仙说道:“你等剑派有五人,而我夫人却只独自一人。倘若约斗,我需帮我夫人。”

萧万剑沉声道:“小崽子,你当是墓藏中么?不知死活。”王纵横说道:“李小兄弟固然不俗,但贸然参与此事,恐怕不大妥当罢。”

李仙斩钉截铁说道:“哼,我岂会不知,到时替夫人抵挡两剑,此命便也值得了。”

众长老道:“这……”皆有忧心,届时约斗当场,倘若打伤李仙,事情难免不可收拾。温彩裳适才轻盈一掌、一弹,已稍露冰山一角,足见能耐甚是骇人。

胡月月说道:“温夫人…此事还是由你来定夺罢。”

温彩裳轻轻刮李仙一眼,嘴角上扬,心中明悟道:“此子兜这一大圈子,扯东扯西,就是为了参与赌斗。他眷恋那双眼睛,只要有赌斗在,我便不好剐他眼睛。”饶有兴致,她再又想:“这倒无伤大雅,答应他便是。”

颔首说道:“也罢,随他。”

胡月月、段一心、萧万剑、候远德、王纵横颔首同意,轻轻招手。身后弟子意会,各自朝前数步,取出邀战贴,双手呈递上去。李仙躬身收取,站在温彩裳身旁。

温彩裳笑道:“诸事既已说开,诸位还请留下,小女设宴款待。”众长老诧异道:“这…”

温彩裳笑道:“诸位长老莫不是担忧我施手暗害?这般未免太小瞧我了。彩裳真心款待。”

众长老不便推辞,纷纷答应。温彩裳喊来“小团”,命她联系酒楼掌柜,搬来上好的“案桌”“蒲团”,再备好厨子、菜料、美酒…

十数案桌摆设水瀑旁,此处景色悠然,有飘雪、水瀑、桃花、绿草、碧阁…温彩裳仪态端庄,礼度极好,与众饮酒谈事,有说有笑,好似从无仇怨。

小团又喊十数人修缮院墙,填补窟窿,刷上红漆。如此忙活一日。待到傍晚时分,五派长老齐齐告退。李仙、温彩裳则在观景阁中歇息。

李仙将温彩裳头饰解下,整齐置放一旁。长发顷洒飘滑,长至腰间。温彩裳笑道:“你胆子不小,这等比斗,你也敢掺和。”

李仙说道:“我自知绝非对手,当个人肉盾牌,想来也能派些用处。”温彩裳嗔笑道:“到时真挨上两剑,瞧你还能这般尽说大话么?”

李仙真挚说道:“难道夫人还怀疑我的真心?”温彩裳心中一顿:“此子调皮顽劣,但真心却不假。他救我已非一次。”心中喜蜜,笑道:“好好好,算我说错话啦。那五山剑派底蕴不俗,但这五位长老资历虽深,在我眼中,却算不得多厉害。”

“正好借此时机,传教你些对敌经验。但是啊,李郎…”

她忽伸手轻抚李仙面颊,说道:“你是不是该还债了。”李仙镇定道:“夫人请便。”温彩裳袖子一拂,顿见李仙掌心多出四道剑痕,皆是痛心疾首剑。

李仙强忍剧痛,额间泌汗。此痛直逼神魂,剧痛经久难消,偏偏无法昏厥。随时间流逝,痛感愈发清晰,一时连痛呼皆难。数次欲要开口,但皆强自忍下。温彩裳轻轻擦拭剑身血迹,说道:“这才是痛心疾首剑的真正威力,此前将你擒回,一直留存几分力度。”

“你替我出头,我自是欢喜。但另藏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却是自作聪明了。从今以后,你每日需还五剑,我剑下绝不留手。”

李仙待痛感稍缓,勉强说道:“好。全听夫人的,我命已在夫人手中,夫人便是此刻杀我,我也绝无怨言。”

温彩裳面色微缓,淡淡说道:“我又怎会杀你,故意说重话,是想叫我内疚么?今日还差一剑,你再抬手来领剑罢。”待第五剑刺下,债孽愈还愈复杂。

温彩裳生硬说道:“你既主动请战,那便不可懈怠。约斗之前,你苦练残阳衰血剑,届时我会随你双剑合璧应对。倘若你不能借双剑合璧败敌,需我出手相助,便可见你狂妄自大,私逃一路,沾染恶习。加了些不三不四的教派、学了不三不四的武学,需要尽数矫正。到时你诸多杂派武学,需一一废除,从新再练。”

“这几日空余,你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需在此练剑。我会偶尔看你,倘若偷懒,下场如何,想必不需多说。”

她款步回到楼阁,行到二楼窗旁,微微掀帘一角打量。见李仙持剑苦练,便放下窗帘,回蒲团静坐修持,内练蚕衣错玉功。她学识渊博,但性格有缺,她见李仙天性狡猾,事后回想,不免恼火。

李仙素知夫人性情,待剧痛消退,提炁暖和体魄,拾起“青剑”练习“残阳衰血剑”。他随手挥舞几剑,风韵独特,仅他能有。

忽想:“夫人或在暗中观察,这是我最大底牌,扬眉吐气,便倚此剑法。还需隐藏一二。”剑法特意藏拙七分。仅偶尔数剑夹杂独特风韵,保持登峰造极水平。

温彩裳见李仙残阳衰血剑确实精妙,沉咛道:“此子剑道天资,亦是恐怖非常。我传他剑法不过一年、两年,途中罕少指教。他却修得登峰造极。我的霜月盈虚剑早他修习,亦不过堪堪‘圆满’,欲求登峰造极,非得福至心灵、或另有奇遇感悟不可。”

“他却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一路造诣将我反超。这份天资、实叫我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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