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跑去栏杆边一看,悬著的心这才放下来,小胖子体型比较宽,被两丛花树的枝椏给掛住,脑袋虽然是朝下的,但是没有磕在地上,人还倒掛在树枝上颤颤悠悠的,不过等云初过来的时候,那树枝也不负楚麒小胖子的重量所压,啪的一声断开,楚麒哎呦了一声滚在了地上。
云初忍住笑,从旁边的台阶绕了下去,將一半身子还掛在枝椏上的楚麒给用力的拽起来,检查了一下楚麒,还好,只是有点擦伤,其他没有什么大碍,“叫你跑!跑什么跑!跑就跑的掉?”云初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笑骂道,“这下好了,摔了吧。活该!”
原本楚麒也被嚇的够呛,差一点就大头朝下撞到地上了,被云初扶起来之后还心有余悸的,但是看到云初一边数落他,还一边查看他的眼神,楚麒小朋友心底就是微微的一暖。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分辨別人是不是真的关心他了。
只要看她的眼神就是了。
云初嘴上骂的凶,可是目光真的很温柔,还带著关切之意,这种眼神真的很让人感觉到舒適。楚麒小朋友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被云初多骂上几句都没关係。
“摔傻了?”云初见楚麒竟然咧开嘴傻笑了起来,不由微微的一怔,抬手去摸了摸楚麒的后脑勺,“没坏的地方啊。要不我还是传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吧。”云初说道。
“不用不用。我回东宫了。”楚麒小朋友连连摇手,要是传了太医,他要怎么说?就说是因为他亲了昌平所以被昌平追的慌不择路的跳栏杆所以才摔的?哎呀,好羞羞啊!
“好吧。”云初见他不介意,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反正就是点擦伤,以前他们打在一起,破点皮什么都是小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你別再摔著了,还有以后不准亲我!”云初压低了声音低吼道。
人家的脸颊是要留给杀神大人的!楚麒这个小屁孩,懂个屁啊!
”恩。”楚麒只当是未来媳妇害羞了,於是也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头,一扭头,小跑了出去。
我去!这小胖子是有病吗?怎么跑的这么扭捏?难道刚才摔倒腿了?
一定是这样的,云初看著楚麒那彆扭的小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这才转过身,缓缓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年十月,靖海一带海匪猖獗,靖海伯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派兵剿匪。云初记得很清楚。
因为靖海伯的摺子递上去的时候,她正好在拍皇帝爷爷的马屁,给皇帝爷爷锤肩膀。
她也记得皇帝爷爷大笔一挥,批的是著威远將军慕容千觴带兵出征靖海剿匪。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容千觴的名字出现在她的眼前。
而在她的记忆之中,慕容千觴的那一次出征似乎效果並不好,他与海匪僵持了好几个月,伤亡都够惨的,为此皇帝爷爷还大发雷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倒不是慕容千觴不会作战,而是不善海战,海匪们都是周边那些小国的浪人匯集而成的,行动迅速,慕容千觴大军一到,他们就跑,到別处继续抢掠。这对於喜欢陆地作战的慕容千觴来说就是软肋了。
慕容千觴被困好久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大齐的海船太渣了!
大齐唯一的水军就是在靖海伯手中,靖海伯虽然上表朝廷,但是慕容千觴到了之后,靖海伯处於自己利益的考虑,並不配合慕容千觴的作战计划,而是存了一份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在里面。
就连调集给慕容千觴的船只也都只一些老旧的战船,跑的慢不说,攻击力简直等於没有,光靠弓箭,哪里拼得过海匪那些装配了火炮的海船。
当然这些事情对於当时的云初来说,並没有在意,她的心思都是在钟霖的身上,只是有一次,钟霖和她聊的开心了,才提及了靖海的战事,这些事情还是钟霖在当时分析给云初听的。
那时候的云初只是看著钟霖谈论时事时候那双闪动著瑰丽神采的眸子就已经醉了,哪里会去管那个叫慕容千觴的將军的死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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