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
“噤声!”
卫青声音不大,但极有威势,帐內瞬间一片寂静。
卫青看向苏建,
“此次出塞击匈,兵发六路,本將军命你与赵信沿东路出击,
你们入塞之后,便与本將军失去了联繫,消失了足足十几日!
现在,你只一人回来了!
本將军且问你,三万兵马呢?!轻车將军赵信呢?!”
军帐內无数目光都扎在了苏建身上。
苏建抬起头,声音沙哑道,
“大將军,我军一出塞,向东走了五日,便遇到了匈奴单于!”
哗!
闻言,军帐內一片譁然!
年事已高的飞將军李广,重重的拍了下大腿,遗憾自己怎么没有如此好的运气!
其余裨將下意识看向霍去病,
合著是匈奴主力走了东路,才给你的机会直捣黄龙,小子运气是真好啊!
感受到眾將怀疑的目光,霍去病眯起眼睛,也不多言。
“继续说。”
“是,大將军,”苏建抹了把脸,脸上乾净了不少,“碰上了匈奴主力,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赵信便带著兵马降了,
我这股兵马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匈奴军和赵信那畜牲联合破掉,末將也被匈奴俘了!
末將好不容易抢了匹马,才逃了出来!”
博望侯张騫闻言,怒道,
“赵信降了?!”
苏建重重点头,语气充满恨意,
“不光是降了,匈奴单于对他还很是器重!”
“这...”
张騫额上瞬间布满冷汗,手脚冰凉。
军帐內瞬间炸锅,一片怒声,
“此事若是传回京城,我们就都完了!”
“这畜牲!平日里真没看出来,竟能降了匈奴!”
“他妈的,要是再见到这畜牲,老子非把他脑袋扯下来!”
“操!”
霍去病抱著胳膊,不发一言,只是反覆打量著苏建,
一人之词,不足以让大家信服。
谁知道你到底是直接投降,还是殊死战斗后被俘虏?
这两者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再说了,你如果是被俘,赵信在匈奴那里被器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霍去病在心中分析著,
苏建的嘴里,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同样,
大將军卫青也是沉默。
见大將军不表態,鬍鬚有些泛白的李广,终於是忍不住了,
上前稟告道,
“大將军!”
卫青看向李广,言语尊敬,
“李將军,你说。”
李广声音雄浑,开口道,
“此次奉陛下圣命出塞击匈,輜重財款损耗不计其数,各军还毫无建功,眼下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然不是无功,反而是有过!”
说到这,帐內眾將不由微微点头。
霍去病身后的几员悍將,对视一眼,
赵破奴上前喝道,
“老头儿,你什么意思?!”
李广身后的亲將,见赵破奴態度这么囂张,瞬间就拥了上去,
李广和霍去病一直是不对路,两波兵马明爭暗斗,互看谁都不顺眼。
李广一派是正了八经的军伍出身,都是一个一个军功积累到现在的。
而霍去病是被刘彻破格提拔,手下都是亡命徒、待罪死士,本来就被李广眾將们看不起,
如今霍去病又立了军功,更是让正经的军伍一脉沉不住气了!
正好逮住这个机会,两拨人终於是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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