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繁簇纹的华丽帘幕沉沉垂坠在汉白玉砖石上,莹润无瑕的珠帘在落地窗外的白昼微光里流淌著温润色泽,圆弧形宛若波浪水纹的顶层帘幕上精心绘製著飞阁流丹,贝闕珠宫的典雅辉宏图案。

延续千年的皇室雍容与窗外郁丽无垠的青空格格不入,雀鸟轻掠而过时没有施捨下一丝半毫的目光。绿檀鎏金的窗欞与汉白玉砖石上皆是盛开著团簇繁丽的纹,满室的富丽堂皇在琳琅满目的珠宝摆设下共同凝聚出浅淡如云霞的浮光掠影。

但是这样的繁丽辉耀,浮光璀璨,远远不及街道两侧垂坠著沉甸苞的婆娑影。

虽然雍容典雅,辉宏壮丽,但是未免太过於冰冷苍白,除了精致华丽以外再没有半分温暖的气息。

琥珀色的酒液里清晰倒影出许深华丽至极的眉目,他凝眸注视著自己雍容华贵的倒影,低声说出早已斟酌思虑好的真正交易:“所以,我想將广袤辽阔的国土,替换成其它樱国正迫切需要的东西。与此同时,我將能彻底根治南大小姐病症的,一半的治疗方案作为这笔交易里的重要筹码。”

“一半的治疗方案?你的野心可真不小,算盘打得也非常精明。”南浮生闻言不怒反笑,他凝眸注视著水晶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只感觉这样华丽典雅的色彩远远没有猩红粘腻的鲜血来的温暖迷醉。

纯黑色的西装礼服宛若暗夜般隔绝了室內所有的浮光耀目,南浮生不动声色的遮掩好凤眸深处的嗜血杀意,隨即漫不经心的將水晶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尽数倾倒在面前的华丽桌旗上,勾起唇角笑意凉薄的注视著自暗金色流苏下急速滴落的美酒。

琥珀色的酒液滴落在鎏金浮雕的汉白玉砖石上时,两种极其相近的顏色很快便重迭交融,南浮生將手中空空如也的水晶杯隨意举起,深邃凤眸里流露出恶意玩笑般的情绪:“许深,想要的东西要多,最后失去的便会越多。过多的权势地位如同紧攥掌心里的细沙,你握的越紧,细沙便会遗漏的更快,直到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尘灰。”

话音未落,澄澈莹润的水晶杯自南浮生的手中骤然坠落,清越的晶体碎裂声响流淌在富丽堂皇的室內,碎裂的水晶宛若迸溅四射的露珠般散落一地,鎏金浮雕的汉白玉砖石上仿佛落满了一层堆雪树飘零的寒霜冰晶。

佇立在皇储殿下周围的属下见况纷纷上前一步,他们虎视眈眈的盯视著神態举止依旧雍容閒雅的南浮生,双手皆是不由自主的按在掩藏腰间的枪械上,只要南浮生和那九名男子流露出一点点攻击的势头,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手枪。

容顏俊逸的沉稳男子抬起手漫不经心的轻扶了一下金边眼镜,这样自然微小的动作瞬间惊动了皇储殿下身边的隨从们,他们如临大敌般迅速掏出別在腰间的枪械,黑黝黝的枪口齐齐对准向威压甚重的南浮生。

“那又如何?如果我不去努力爭取想要得到的权势声名,那么最后的下场恐怕连流落街头的猫狗都不如。”星眸里清晰倒影出南浮生临危不惧的淡定从容姿態,许深抬起手示意隨从们放下枪械,目光流转间將南浮生身边那九名属下依旧巍峨不动的身姿与沉稳从容的神態尽收眼底。

到底是赫赫有名的无冕帝王,身边还真是藏龙臥虎。

指尖下轻叩金丝楠木鎏金的座椅扶手,凹凸不平的雕质感细腻莹润,南浮生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著许深,言辞间意味深长:“许深,作为樱国的皇储,你的欲望就如同深渊般永不见底,但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苦心积虑的算计筹谋下,到最后又能真正得到些什么呢?呵,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言即此处,他將目光缓缓停留在搁置华丽圆桌上的一沓厚厚废纸,其中真正有价值的一张在属下手中,但是诚如许深所言,那张纸上的治疗方案只有一半,而且副作用会为南醉生的身体带来剧烈刺激,十分不容乐观。

一半的治疗方案,副作用便已经如此剧烈,若是完整的治疗方案,岂不是要活生生折磨掉南醉生半条性命?思虑至此,南浮生华丽深邃的凤眸愈发暗沉,他抬眸望向华丽辉耀的室內,目光径直越过许深望向那些如临大敌的隨从们。

大惊小怪。

南浮生不屑的勾起唇角,凤眸里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嘲讽。他雍容閒雅的落座在华丽座椅上,镶嵌著碎钻的红丝绒椅背闪烁著点点清光碎影。面对眼前这些对自己虎视眈眈,杀意腾腾的隨从,南浮生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半毫的惊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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