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雕鎏金的房门在水晶灯帘的照耀下流露出陈酿多年红酒般的色泽,厚重的红地毯铺设迤邐到仿佛看不见尽头,唯有酒店走廊墙壁上装饰著的油画为整座富丽堂皇的酒店点缀些许温暖的色彩。

腕錶上镶嵌的碎钻熠熠生辉,南浮生目光森冷的注视著眼前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此刻,他一枪毙了这些人的心思都有。若不是碍於如今身处樱国国境內,不方便见血,他不会任由这些人活到现在。

他对南醉生的重视与关怀可谓是昭然若揭,可是许深却偏偏捨近求远的採取这种方式,专门调遣人手赶到酒店里通知他。

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在南浮生森冷嗜血的气场威压下愈发冷汗涔涔,领头的那名男子弯腰俯首,微微颤抖著声线解释缘由:“请南先生息怒,太子殿下原本是打算电话通知您南大小姐甦醒过来的消息的,但是由於南大小姐早晨时刚刚甦醒,身体精神方面还过於孱弱,所以太子殿下临时决定等南大小姐休息调养片刻后,在派遣我们前来通知您。”

“哦?”南浮生微微眯起修长华丽的凤眸,他的瞳仁与南醉生的一样,皆是极其纯正的墨色。

墨色的凤眸迤邐著华丽精致的修长眼尾,俊美无儔的眉目间平添上一股风流,但却又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尊贵威势:“你们的意思,是我误会许深了?就算醉生刚刚甦醒后会感到身体精神方面有些不適,但我身边有著无数从轩国带来的权威医师,樱国皇宫內的那些老医正……呵,怕是学识还达不到为醉生医治的程度吧?”

这番话说的当真是犀利至极,许深作为樱国內尊贵辉耀的皇储殿下,別说是在樱国內,就连在轩国內的许多军政官员,以及道上的权势首领,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尊称许深为一声『太子殿下』?

可是南浮生不单单堂而皇之的指名道姓说出许深的名字,言辞间更是无一丝半毫的尊敬,但是就算如此,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听完后亦是没有那份胆量与勇气斥责南浮生不懂规矩。毕竟南浮生可是国內国外积威甚重的———教父级別的恐怖存在。

追根究底,樱国不过是轩国分离出的几片藩地而已,至今还保留著腐朽的皇室內阁制度,虽然文化与思想与时俱进,但是在樱国皇室中,没落与腐朽依旧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若不是根深蒂固的內阁大臣们极力阻拦,再加上樱国的皇帝陛下还算励精图治,颇有几分远见卓识,又与皇后殿下养育教导出许深这样一名沉稳聪慧的皇储,怕是如今的樱国早就被轩国征服吞併了,成为轩国疆土中一块繁华富饶的版块。

思虑至此,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们不约而同的將头埋得更低,领头的男子垂眸凝视著脚下厚重迤邐的红毯,小心翼翼的斟酌好用词答覆道:“南先生请放心,皇宫內的林医正在国际上颇负盛名,是樱国內眾所周知的杏林圣手,南大小姐的身体虽然过於孱弱,但是並非没有办法可以彻底根治。对於南大小姐的照料医治,我们会竭尽所能將最好的医生与设备尽数搬运进宫中,这一点请南先生大可放心。”

修剪的错落有致的碎发半遮半掩住南浮生宛若刀裁般的修眉,他微眯起华丽魅惑的凤眸冷冷盯视了领头男子片刻,隨后微不可闻的嗤笑一声:“呵……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许深既然派遣你们几个前来,一方面是为了通知我醉生甦醒过来的消息,而另一方面……”

墨色瞳仁內清晰倒影出水晶灯帘的浮光耀目,他微微勾起唇角,语调刻意拖的悠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闻言顿时感觉手脚发软,在南浮生意味深长的言辞中,他们险些冷汗涔涔的跪在红毯上。到底是国际上积威甚重,赫赫有名的教父级別大佬,都是歷经风雨后成精般的存在。遇见事情无需细想,仅仅需要三言两语便可以全盘猜中。

领头男子身躯轻颤,他不动声色的遮掩好眼底內的惊惶畏惧,强迫自己抬起头认真凝视著南浮生深邃的凤眸,一字一顿,声线沉稳的说道:“南先生果然睿智非凡,您猜的没有错,太子殿下命令我们几人前来一方面是为了通知您南大小姐醒来的消息,而另一方面是想邀请您到留樱酒店內一敘。”

“一敘?”南浮生闻言修眉微挑,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这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既然能被许深派遣前来通知邀请自己,看来这几个人的身份地位应当不低,属於许深身边的近侍。

既然是近侍,那他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几名属下而已,若是他们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怕是也只有那份胆量,而没有那份本事罢了。

思虑至此,南浮生漫不经心的低眸整理好敞开的衬衫衣扣,西装裤的腰间別著一把精巧微凉的手枪:“既然如此,我就同许深在留樱酒店內一敘,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你们就先在门外等一会儿吧。”

话音未落,南浮生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浅笑,隨即他缓缓关上厚重的红木雕鎏金房门,在房门缝隙即將掩上的最后一秒中,他的凤眸骤然森冷晦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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