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丽精美的苏绣旗袍在惨白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淡蓝渐变羽翼的重明鸟翩躚著优美的尾羽,翱翔在松间流水,小桥明月间。

劈成一丝的精细苏绣工艺流淌在辉泽隱熠的蚕丝线里,与比翼双飞的两只重明鸟一起华丽的飞翔过月幕。

云鸞再也支撑不住偽装的凌厉坚强,转过身埋首在丈夫南征的怀里掩面哭泣著。她俯首埋在南征的肩颈处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原本精致华丽的妆容在泪水的蜿蜒流淌下变得氤氳模糊,看起来凌乱狼狈极了。

“云丫头,別哭了,小心犯了心症。”南老將军看到云鸞悽惨痛哭的模样,心中顿时宛若亲生女儿难过痛哭一般,传来窒息沉闷的痛感。他左右为难的看看南浮生,又转头看看狼狈痛哭的云鸞,难掩揪心神色的再次长嘆。

他站起身,步履沉稳的走到依旧躬身俯首的南浮生面前,伸出手轻轻扶起这名尊贵情深的男子:“起来吧孩子,这件事情错不在你,要怪,也是要怪那些心狠手辣之人。”

南浮生顺著南老將军手中的力道缓缓起身,微红的凤眸幽深晦暗的凝视著长辈正气浩然的俊朗眉目:“多谢南老將军,但是南夫人说的並没有错,是浮生亏欠了醉生一条命,我会倾尽毕生偿还。”

他再次弯腰深深鞠了一躬,一丝泪光悄无声息间湮灭在华丽的凤眸。

“朱院长,我女儿体內的那颗子弹,为什么不能取出来?”一直缄默不语的南征动作轻柔的搂住怀中的娇妻,俊逸非凡的眉目在此刻锋芒毕露,修眉斜挑间顺著他冷冽的目光近乎入鬢,声线低沉冰冷的拋出一个关键问题。

一直尽力將自己偽装成透明人的朱院长闻言,迅速调整好严谨肃穆的表情,上前几步躬身俯首,毕恭毕敬的轻声答道:“南上將,黏合在大小姐心口处的子弹內有十分精密的关窍,它不同於我国那些冰冷的子弹,隨著时代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这颗子弹是活的,它可以在大小姐体內任意活动。”

掩面哭泣的云鸞闻言迅速转过头,早已哭花的精致妆容隨著泪水流淌在莹润肌肤上,看著分外楚楚动人:“你说什么,那颗子弹是活的?!”

她挣脱开南征圈紧自己的双臂,踩著高跟鞋蹬蹬两步上前低眸瞪视著朱院长,声线凌厉冰冽:“朱五德,你打量著蒙我是吗?一颗子弹就算设计的再如何精妙,若是没有足够蓄量的电源,从何而来的动力让它『活著』?”

云鸞微微眯起嫵媚修长的美目,凌乱狼狈的破碎妆容也丝毫不能掩盖她美艷绝伦的容顏:“依我看,你们这帮医师莫不是在相互推卸责任,生怕自己医术不精砸了名头,才胡编乱造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来搪塞我!”

院长朱五德闻言顿时冷汗涔涔。

云书记的美艷绝伦虽然引人倾慕,颇负盛名,但是她的心机城府,凌厉威势实在令倾慕她风姿的人望而却步,也就只有南氏世家的南征-——南上將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其余的男人只有被这名高挑美艷的云书记威压臣服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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