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战,我真他妈瞧不起你!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父亲!”
他宛若一头困兽濒临在绝望肆虐的边缘,北浪生红著眼睛將酒杯等杂物乾脆利落的甩在地上,在迸溅乍射的酒液与碎片间,他隔著仅仅两步的距离注视著自己的父亲。
虽然只有仅仅两步。
但父子两人之间早已横跨著一道万丈深渊。
北战站在原地任凭自己的儿子崩溃发泄,他知道,儿子是恨著他的。
恨他为什么没有在鳶木生前,真真正正,情深意切的好好宠她。
很他为什么没有在鳶木婚后,堂堂正正,不容置喙的好好护她。
恨他为什么没有在鳶木死后,方方正正,傲然挺立的好好活著。
而是这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浑浑噩噩:每天无精打采,自暴自弃的虚度光阴。除了在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宴会上的纸醉金迷,便是午夜里醉里梦回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疯魔癲狂。
北战沉沉嘆了口气,抬起手颓然的抹了把脸:“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他越过站在面前的北浪生,擦肩而过的一剎那,北战从眼角余光里看见儿子盈满眼眶的泪水。
脚步驀然停顿。
“对不起,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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