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著名的墮落文人董季荷先生曾经说过,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欺人太甚!”
一眾乡绅指著寧阳县的方向骂了半天,刘洪昌忽然恨恨的呸了一声:“这狗官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我等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让人把那些泥腿子也都喊到了县衙,让那些泥腿子看著我等出丑,老夫若是不到我姐夫面前告他一状,只怕世人皆会以为我刘洪昌是个胆小怕死的无胆鼠辈!”
刚刚喊著要告到朝廷,告到朱皇帝面前的士绅却是冷哼一声道:“那姓杨的狗官胆敢如此作为,只怕兗州府和益都府里也少不了关係,就算你告到你姐夫面前,你那个便宜姐夫就真能为你做主?”
刘洪昌脸色一滯,问道:“那依你耿老爷之见呢?难不成真箇去京城敲那鸣冤鼓,告御状?”
耿老爷道:“左右是没办法到兗州府和益都去告他,那咱们就只能去京城告御状。”
略微顿了顿,耿老爷又继续说道:“据老夫所知,明军北伐之前,那朱皇帝曾经下旨说严禁杀掠,明军北伐之后,军纪也確实当得上严明二字,可见这朱皇帝倒还是个爱护百姓的明君。”
“而且京城之中读书人眾多,若是听闻我等遭遇,知晓那姓杨的狗官仗著自己是一县之长便强夺我等的土地,那些读书人也必然会为我等喊冤。”
“到我等到再告到那朱皇帝面前,也不怕那朱皇帝偏向姓杨的狗官,到时候,哼哼……”
听著耿老爷杀气腾腾的话,十几个乡绅们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附和起来。
“不错,我等就该告到京城,免得兗州和益都的官员和那姓杨的狗官沆瀣一气,官官相护!”
“到京城后,我等先不告御状,先找人把那姓杨的狗官强夺我等土地之事宣扬出去。”
“何必到了京城之后?我等去京城的路上难道就不能让人宣扬出去了?”
“……”
听著十几个乡绅七嘴八舌的说著该如何对付杨少峰,刘洪昌忍不住用力点了点头,高声道:“既然如此,我等现在就去京城!”
隨著刘洪昌的话音落下,十几个乡绅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各自招呼了自家的妻儿老小,开始沿著寧阳县通往兗州府方向的官道向兗州府进发。
只是往兗州府走了大半个时辰,行至天色將晚时,一眾乡绅背后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乱嘈嘈的喝呼声,刘洪昌等人回头望去,却见寧阳县方向扬起一片烟尘,再定睛细瞧,却是有几十匹高头大马奔腾而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几十匹马就已经奔到了刘洪昌等士绅面前,马背上翻下几十个用黑布蒙著脸,手里拿著棍棒的汉子。
这些人也不与刘满昌等人多言,哪怕是面对“小人有钱,求好汉爷饶命”之类的哭求声也是充耳不闻,只是拎著棍棒劈头盖脸的打向刘洪昌等士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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